赵温仪性子孤傲,脸皮薄,气红了脸。
赵清仪把她?拉到身后,“王夫人,还望您周知,与您定下两家婚事的不是我,我也从未承诺过?你什么,夫人若认定我有错,大可一纸状书递去?衙门,我们公堂相见。”
王夫人就?是来胡搅蛮缠的,一听要上公堂,话头一噎,最?后只能?骂赵清仪自私。
法理上不占便宜,那就?从道德上谴责,说李家骗婚,她?知情?却隐瞒不发,还把李家覆灭之时归咎到赵清仪身上,说她?是灾星,“……当?初罗氏说得果真没错,你就?个克夫丧门星!”
打?从赵清仪上过?公堂,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赵清仪听多了,已经无所谓了,放眼京城,哪个世?家大族的男人不嫌她??
“王夫人还是好好想想,没了儿媳的三万两嫁妆,你该怎么填补伯府的窟窿?”
赵清仪嗓音柔柔,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婉端庄,视线掠过?李素素后,又补了一句,“也奉劝王夫人低调做人,免得虐待儿媳之事传扬出去?,遭御史弹劾,届时又和李家一样,墙倒众人推。”
王夫人面色瞬间僵住。
赵清仪最?喜杀人诛心,轻飘飘的说,“真到那一步,窟窿索性也不用补了,直接清算,家产充公上缴国库算了。”
看热闹的各家女眷面面相觑,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。
一方是忠勇伯府,一方是刚得陛下封赏的宸华县主,谁的热闹都不是好瞧的,未免殃及池鱼,众人匆忙散去?,留下王夫人杵在原地,气得脸红脖子粗,偏偏又不敢吭声?反驳。
好个赵清仪,她?怎么知道伯府的底细?莫非,是从赵怀义那里听来的?
赵怀义又如何知晓?还是……陛下已经有意拿伯府开?刀了?!
王夫人心脏猛然一跳,自己吓自己差点晕过?去?,好在有老嬷嬷扶她?。
心中仍是愤愤,若非赵怀义联合张淮虚搞什么新?政,伯府何至于此?
王夫人胸口郁气难消,也没心情?烧香了,转身回到马车里。
李素素落在后头,抱着满是伤痕的胳膊,频频回首看向赵清仪远去?的背影,忽然眼眶发酸。
此时此刻她?方才明白,当?初赵清仪所说的都是真的,伯府娶她?,果然是别有用心,可当?初她?不听劝……
进了寺庙的大雄宝殿,赵清仪依旧面色如常,半点看不出被找茬的不快,倒是赵温仪很不好意思?。
她?俩年?岁相近,从小就?被拎出来互相比较,除了出身低些,她?一直认为自己不比这位大堂姐差什么,直到今日她?有些佩服赵清仪了。
换作自己嫁去?李家,再遇到今日这种事,她?估计会又羞又气,还拿对方无可奈何,做不到赵清仪这般三言两语怼回去?,回头淡定自若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?过?一样,光是这份沉稳心性,她?就?输了。
赵温仪捏着三支香,呆呆出神。
前头忽然发出一声?巨响,掀起一股不小的浓烟,吓得她?心肝一颤,再抬头人都傻了。
“……大、大姐姐!”
赵温仪丢下手里的香慌忙跑上前去?,“大姐姐,你没事吧?”
赵清仪以袖掩鼻,另一手来回摆动?挥散眼前的浓烟,在赵温仪的搀扶下跑出一段距离,想上前插香的香客们见此情?形,赶紧后退躲开?。
“怎么回事?”香炉毫无预兆地炸开?了,寺里的住持和尚们都跑出来一探究竟,安抚受惊的香客。
赵清仪退至安全的地方,檀月俏月拿着手帕替她?擦拭脸颊衣裳,虽然躲得及时,可衣衫还是被燎出几个黑洞,实在狼狈,好在没有伤到人。
俏月不服气,过?去?质问,“你们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