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这差强人意的答复,楚元河不死心地追问,“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??”
赵清仪仔细斟酌后,“……盟友?”
说是盟友也没错,她的目的是为了?和离,楚元河的目的……
嗯,应该也是为了?让她和离。
楚元河沉默半晌,很疑惑,“就这样??”
不然呢?
赵清仪决定把问题抛回去,“郡王以为,这样?算什么??”
楚元河言简意赅,“反正不清白。”
赵清仪看着?自?己的手,那罪恶的手还?在男人的衣襟里,“……”
尽管这次不是她主动做的,但确实,谈不上?清白了?,她悔恨闭眼。
楚元河这才松开她,随着?她的抽离,发出?一声艰涩的喘.息。
赵清仪赶紧把手藏进被子里,指尖仿佛还?残留着?男人的体温,她低着?头,浓密的眼睫颤个?不停,根本不敢正视面前的人。
先前一番挣扎,楚元河的衣襟已然散开,露出?小麦色的健壮胸膛,紧实的肌肉正随着?他的呼吸节奏轻轻起?伏。
多?看一眼都是罪恶。
四周散发着?诡异的旖旎,楚元河见她这副样?子,估计想从她嘴里听些爱听的,有点难了?。
他深吸口气,退至床帐外,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,那闲适的姿态,仿佛适才被“欺负”的不是他。
“你可以再想想,我下次再来。”说完,刻意等了?一会儿,没等到她的拒绝。
那就是默许了?。
房门没锁,不过楚元河还?是喜欢跳窗离开,他一走,那股无?形的压迫与暧昧骤然消散。
赵清仪如释重?负,却也彻夜未眠。
今夜她没有严词拒绝对方,就意味她们之间的关系在悄然改变,往后她恐怕再难与对方撇清关系。
次日,稀薄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撒在帐上?,赵清仪拥衾而坐,按揉着?酸胀的眉心下榻。
她考虑整夜,决定梳洗一番后去寻槐生夫妻俩,将昨夜楚元河带来的消息告知她们,询问是否要冒死告御状。
槐生夫妻俩听罢连连点头,“只?要能替我爹报仇雪恨,即便舍了?这条性命,我也不怕!”
身为儿媳的阿桂抚着?圆滚的肚皮,亦含泪附和,若是不能解决此事,回到桐乡她们两?口子少不得遭人报复,永无?宁日,倒不如豁出?去赌一把。
春分当日,皇帝御驾浩浩荡荡出?了?皇城。
除了?祭祀,当今陛下登基多?年,还?是头一回出?现在百姓视野中,目的也是为了?安抚流民,彰显仁慈。
不过天家威仪在此,御驾出?城会有文武百官,及数不尽的禁军拥趸护卫,御驾四周更有帷幔遮挡,依稀可见里面坐着?一道颀长挺拔的年轻身影。
一时间引起?不小的轰动,朱雀大街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。
不得不说,楚元河这个?皇帝在民间还?是极有威望的,少年临朝又有雄才大略,十九岁便能率军平定西?北,戎马数载未尝败绩,开疆拓土功业赫赫,换来四海臣服,百姓安定。
对商贾,他开放海市,鼓励经商,对百姓,轻徭薄赋,体恤民情,民间对他多有赞颂,称他为大梁开国以来最传奇的明君之一,大梁国势日渐昌隆。
饶是赵清仪混在人群当中,也不免好奇,朝御驾投去探究的眼神,然而这一眼,皇帝长什么?样?子她没看见,倒是瞥见了?御驾右侧,一袭玄色郡王朝服,风姿倜傥的楚元河。
与以往混不吝的形象大相?径庭,他收敛笑容,眉目冷肃,御驾前行时,他执剑随侍在侧,颇有威严,引得两侧百姓频频偷觑。
也包括赵清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