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不自禁间,楚元河俯下身去,与睡梦中的女人呼吸交缠,浅淡的体香与果?酒糅合,甜滋滋的。

他?不禁发出一声极低的喟叹。

脑海中莫名闪现“肉色生香”“秀色可餐”几个字,越想,越觉腹胃烧得?慌。

睡梦中的赵清仪只感觉一股灼热的,难以?忽视的气息,将她裹得?密不透风,与她紧紧缠覆,挣脱不开。

燥热得?很?。

她微微颦眉,又翻个身,卷起?一阵香风,薄红的耳尖拂过楚元河的薄唇,令他?一瞬清醒。

他?盯着近在咫尺的后脑勺,喉结滚动,终是坐直了身,没再继续。

良久,才?咬牙,“……朕早晚报复回来。”嗓音沙哑得?厉害。

楚元河整理好?自己的衣衫,把两个婢子叫回来伺候。

檀月有些为难,“这时辰不早了,若奶奶没回去,只怕府里人又要?饶舌。”

但赵清仪这幅醉醺醺的样子回去,显然也不妥。

楚元河想起?了一个人,“今夜且先伺候你们?主子安寝,明日自会有人替她周全。”

两个婢子没辙,只好?照办。

许是酒劲的作用,赵清仪这一觉睡得?格外舒坦,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,但伺候她起?床的却不是檀月俏月,而?是笑容温柔的张婉琰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见到她,赵清仪挺意外。

张婉琰戳了戳她的脑门,“你昨夜与我把酒言欢醉了过去,我不在这儿守着你,还能去哪儿?”

赵清仪听?得?懵然,低头看见身上盖的玄狐大氅后便明白过来,多半是楚元河给她想的后路,好?让她回府能交差应付过去。

倒也省去麻烦。

“我还真是吃醉了,半点印象也无。”

赵清仪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失笑,对昨晚发生过的事想不起?来了。

檀月俏月进来伺候她梳洗,又熏了香遮掩酒气,几人才?准备分道扬镳。

张婉琰不放心,便落后几步,远远跟着。

不出所料,赵清仪刚回到家,迎面就遇上了臭着脸的罗氏。

罗氏上下打量她,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

赵清仪虽穿戴好?了,但衣裳没换,其上难免褶皱,瞧着与平日端庄不苟的形象格格不入,这更引起?罗氏疑心。

“你都去见谁了?还不从实说来。”

赵清仪问心无愧,只是她私下与楚元河吃酒的事不能说,便将一早酝酿好?的说辞道出,刚说完,张婉琰后脚就来了,二人配合默契。

罗氏存心找茬,一时半会也捉不到错处,当然,她主要?还是不敢得?罪张婉琰这位首辅独女,见了人还得?谄媚陪笑,又邀张婉琰到家里坐坐。

张婉琰早过了议亲的年纪,换做旁人少不得?被议论,但她有个首辅爹,还是让京中不少权贵子弟觊觎,罗氏当然也想与她交好?。

家中除了李彻,不还有个庶子李衡尚未娶妻,尽管门第相差巨大,罗氏也想争取一二。

就像当初她替李彻争取到了赵清仪。

张婉琰如何看不出罗氏的那点算盘,含笑婉拒,“不了,我与清仪在外逗留一夜,家中长辈同样忧心,改日再来叨扰。”

她举止有度,气质超然,又是出了名的京城贵女,有她这番话,罗氏没再疑心。

笑着送走?张婉琰后,才?冲赵清仪冷哼,“这次便算了,再有下回,你干脆就别回来了,我李家全当没你这个儿媳。”

果?然是即将高攀伯府,高攀王次辅了,罗氏在她面前说话都硬气了。

“这是我买的宅子,想回就回,婆母怕是管不着吧?”赵清仪嘴角噙着冷嘲,“婆母若实在看儿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