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聿把整个身转过来,挨他近近,一下子,地上影子融化,钻进另个影子里。
他低头看影子,笑藏在贺聿罩过来的阴影,“为什么要搬出来住,我爹地过来才没多久,我要好好陪陪他们。”
“你明知故问。”贺聿说着说着就倚下来,“我要是来得太勤,他们会知道我的。”
严泊舟低低的笑,有点故意,有种温柔,“你来得还不算勤吗,我算下,有多少趟,借口都花光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贺聿承认,赌气的调,“借口快花光,倒是不见到你几趟。”
“我白日上班,有时应酬很晚回来。”
“所以,你什么时候搬出去。”
目光越过他肩头,严泊舟看见远处走来的两道人影,笑说,“不知道。”是真不知道,他心情摇摆,一阵间觉得不能对他太好,这才刚开始,一阵间觉得自己有点狠心,左右为难。
他语气带笑,落入贺聿耳朵,以为他在钓,不禁抛出更多的饵,压低身在他耳边哝哝低语打商量,“月底前,两个星期不然你告诉我,下次我过来找你的由头”
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严泊舟给耳上蹿起又迅又烈的热勾心勾智,目光追逐走过的两人。
他们似乎放缓脚步,走过车边的样子像是帧帧慢放镜头,转头看了过来。躲在贺聿怀里的他无所遁形。
往右靠,他推了贺聿一下又瞬间往里带,手指像两条从衣领后钻出的白蛇,照皮肉狠咬一大口。贺聿被他按着低下头。
唇唇相贴,贺聿消化甜头很快,犹嫌不够,掐他腰,顶开牙关。他后悔招他,微微退后,手背蹭唇上湿涎,做无用功。
刚蹭干净,贺聿又来。
原是他抓着贺聿,最后变成贺聿搂着他,急急的喘声闷闷响着。
他率先走到车边,“回去吧。”
吃够甜头,被人哄够的贺聿笑意湮眼,乖乖坐进车里,探出脑袋,“我明天去公司找你。”他云淡风轻点头,“随便你过来。”
直至车身消失在视线尽头,才落荒而逃劫后余生的吁了口气,“缠人精。”像出来时一样,做贼似的溜回去。
不想,刚进客厅就遇到包青天,不对,是陈青天。她出房饮水,已睡过一觉。
开始以为他刚应酬回来,细看不对,客厅没人电视却放着,随口随说,“出去送阿聿啊。”
心尖遭人狠捏一把,他一边感叹妈咪料事如神,一边口上否认,“没有,应酬饮多酒,散步祛酒醉。”其实根本没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