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凌零给她夹了块排骨,“这件事是顺带的,主要的事还是我们的婚服照。”

“嗯。”褚晴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。

两人用了一顿很和谐的午餐,褚晴擦了擦嘴道,“去见一见吧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好啊。”凌零应下了,他收拾好了饭盒准备离开。

褚晴叫住他,“晚饭去那家幸运餐厅?”她和凌零都把那家餐厅称为幸运餐厅。

“可以。”凌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,笑着道,“就算不去也没关系,我又不会走的,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?”

褚晴顿了顿,抿了抿嘴没说话,天知道那些嫉妒如虫蚁痛咬着她的心,又令她的骨髓毛骨悚然,最后钻进她的血管,弥漫她的全身。她以为凌零不会知道的,可是他都知道......

凌零关上门前,笑着对她说,“虽然看见你为我吃醋,我挺开心的。但......再对我多谢信任吧。”

褚晴办公室的门被关上,凌零背对着那扇门,敛下神色看不出什么表情。其实他都知道,褚晴的另一面,冷漠、理性。

褚晴是个情绪极为稳定的人,这很像褚梵昼,但她却不是个弱者,即使是在凌零面前,她也只是伪装成弱者。在她与凌零的这段感情中,不得不承认的是,一开始就是褚晴的一厢情愿。

后来凌零也上了头,喜欢上了褚晴。为什么凌零这么慢热,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,他看到的褚晴并不是全貌,而是她想让他看到的。可凌零他并不介意,他愿意慢慢的、耐心的去探究真正的褚晴。

刚刚凌零不是没有注意到褚晴的异常,她说着软话,却预备做着狠事,她是有这个能力的。

从那一刻凌零就知道,他一开始认识的那个褚晴仍在,他的阿晴没有因为时间的飞逝而消弭她那干净利落的行事作风,她只是在他面前伪装成了一个弱者。

心软和不好意思只会杀死自己,理性的、薄情和无情才是生存的利器。这句话来自毛姆的《刀锋》,而这本书正大喇喇的放在家里的书架上,是褚晴带来了,凌零不小心翻到过。

凌零想起刚开始与褚晴谈恋爱的自己,没有安全感、缩头缩尾,后来褚晴那若有若无的强势治好了他的“病”。可是现在,凌零突然发现,原来褚晴也“病”了,她从一开始就“病”了,她“病入膏肓”却讳疾忌医,她防了所有人,包括他这个枕边人。

直至今日,凌零才猛然发觉,褚晴一直没有过那道名为“师绿”的坎儿,或者说得准确些,她在患得患失,她在不自信,她在和刚开始的凌零一样没有安全感。

于是凌零便来了,他也与刚开始的褚晴一样,强势的来到她身边,大声地、明确的告诉她“我对你绝对信任,我不会离开你,我们会永远在一起。”

凌零拿着食盒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,啊,他要结婚了啊。

......

“新娘靠近些啊,新郎把手腕搭在新娘的肩膀上。”摄影师经验很丰富。

褚晴穿着一身民国婚纱,看着像极了留洋回来的大小姐,她含笑着道,“我去换身衣服。”

“嗯,去吧。”凌零道。

顾湘灵抱着手看着样片,“诶,我觉得这张不错啊,要不要让我家既白也来拍几张啊?”

凌零翻了个白眼道,“你让我干儿子来拍婚纱照?和谁啊?”

“他一个人呗,我和梵昼想好了,每个月都给他拍照,以后整理成册,很有意义的。”顾湘灵噔噔噔跑过来,看了眼试衣间,又悄声和凌零道,“诶,师绿回来了,阿晴知道这件事吗?”

“知道,我告诉她的。”凌零对着镜子整理领带,“她说让我去,她也去。”

“哎呦呦,这还没结婚呢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