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头一跳,惶恐下拜:“太后娘娘谬赞,妾身愧不敢当。”
崔太后目中轻谑转瞬即逝,半真半假地斥道:“有何愧不敢当?你一来,这凤垂露便开了,莫非不是与你有缘吗?你便努力着,早日为皇帝开枝散叶才是。”
便看着谢蘅芜面上一红,细声细气回道:“多谢太后娘娘教诲,妾身定谨遵懿旨。”
崔太后抬手:“起来吧,别动不动就行礼。”
崔露秾垂目思索了一番,须臾开口道:“姑姑可有想过,这凤垂露该摆在哪儿吗?”
“花房的人说这花娇贵,是断不能栽在梅园里的。哀家也年岁大了,也不必总是霸着珍奇在自己宫里。”
“倒是你们……”
崔太后的目光逡巡过众女面庞,笑道:“你们还年轻,花一般的年纪,合该配些好花来。”
除了谢蘅芜之外,众人目光纷纷一亮。
百年难得的奇花,若能留到自己府中,又能造一番好声势。
“哀家听说,你们结了个诗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