蘅芜不解其意,答道:“陛下糊涂了,妾身是南梁人,怎么会来过北姜呢?”

萧言舟揉摁着她指腹,谢蘅芜的一双手保养极好,指尖似玉饱满。

他道:“美人的北姜话,说得很好。”

谢蘅芜被他摁得手痒,又不得不忍着,声音里都带了些微妙的颤意:“陛下,妾身在…在来和亲之前,特地学过这里的话。”

两国语言相差不大,学起来并不难,寻常的南梁人也能会个七七八八,而谢蘅芜只是比之更加顺畅流利些。

萧言舟说起此事,谢蘅芜也不由想到,当时学北姜话时,那位夫子也曾夸她学得快。

彼时谢蘅芜并未放在心上,因为从小以来,她学东西便都很快。

但萧言舟忽然问起,她心里也浮起了些疑惑。

她并没有侯府收养她以前的记忆。

自有记忆开始,她已是侯府三娘子,而得知自己养女身份时,也是在被收养后的第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