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桑的额头靠着岑道州的肩膀,他闷声说:“我这算不算是弥补?我从小到大最讨厌你哭了。我想要保护好你,让你天天开开心心的,但你还是哭了。你那天看着Pookie,哭得那么难过,我就想……我该早点把Pookie和你都接到新家去。我说我喜欢你,但我连你喜欢的小猫都没能护住。”
从Pookie死后,哥哥一直没有哭过。
现在喻挽桑却掉了眼泪。姥姥在外面咯咯哒地唤小鸡,岑道州挨着喻挽桑的脑袋,说:“没有关系,Pookie被天使带走了,它本该死在七年前的小公园,是哥哥你同意,我才把它带回来养着。Pookie从天堂来我们的世界多待了七年,它是大猫崽了,会理解你的。我也是。”
午饭,他们两个人是在姥姥家吃的。
姥姥特意做了一道梅菜扣肉,用的自己腌的梅干菜做的,她给岑道州夹菜,说:“姥姥都听说了,你家新来那个小孩儿啊,心真坏。那么小的一只小猫,他也下得去手。”
喻挽桑给岑道州添了一碗蔬菜汤,他把藏在卫衣兜里的小橘猫取出来,放到岑道州的腿上:“一边摸,一边吃。”
姥姥嗔他一眼:“你这孩子,人家州州要吃饭,你干嘛把猫抱过来。”
大黑猫在饭桌下舔爪子,随时准备给喻挽桑一击。
“让他多抱会儿,下午我们就得走。”喻挽桑求着姥姥,说了好些话。
岑道州摸着小猫,手心是软软的小猫,心里好像也被一只柔软的小猫占据。
下午雪下大了,路被封掉。
喻挽桑给家里人打电话,说明天路通了再回去。
隔壁人家在办喜酒,摆了四桌,姥姥封了五十块钱红包,光荣获得晚上的吃席资格。人家来请她,她说:“我再加两百块钱,把我孙孙也带上行不?”
人家自然是答应的。
席面上很多人,他们分别坐在姥姥的左右手,姥姥拉着岑道州说:“小少爷你还记不记得,以前你还问我‘新人’是什么,你说不要你哥娶老婆。”
岑道州望了眼喻挽桑,局促地说:“姥姥,我是瞎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