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赶紧把书抱紧,“不要, 你要看自己去买。”
沈疏同却忽然伸手,探身,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她警惕地躲开了,“做什么?”
“你身上怎么这么烫?莫不是患风寒了?”
果不其然,确实是患风寒了。
原因当然是昨夜同她的那位不熟夫君厮混时冻着了。
沈渺来看她,一脸天真道:“公主怎么好端端的患了风寒?是怎么回事?”
顾蓁想告诉她,当然是因为你那位二哥趁人不备,把我衣裳给全解开了。
但她只是道:“你这段日子可别来找我,别让你也患了风寒。”
沈渺只能依依不舍地出去了,结果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二哥进去了,于是道:“那我二哥就不怕吗?”
顾蓁云淡风轻道:“他患了风寒也没什么。”
她二哥也云淡风轻道:“夫妻一体。”
沈渺:?
就我是外人,这对吗?
沈渺出去后,顾蓁躺在床上,沈疏同道:“给公主赔罪。”
顾蓁又格外大度道:“算了,这也不怪你。毕竟你解了我的衣裳,我不也解了你的吗?”
沈疏同:话虽如此,但能不能不要直接说出来。
被她一说,不像夫妻做正经事,倒像是偷情。
婉卿和春芝在旁眼观鼻鼻观心,装作没听见,开始拿小炉子给她熬药。
顾蓁眼尖,一眼看见了药炉里的蝉壳,又闻到这药味,便觉得反胃,蹙眉道:“能不能不喝,反正也没有多严重,睡一觉便好了,还非要受这个苦吗?”
婉卿面不改色忽悠道:“公主莫要担心,这汤药不会苦的。”
结果熬好后,她看着那一碗汤药,半信半疑地勉强喝了一口,赶紧把碗推开,嫌恶道:“好苦,谁开的方子,是不是要谋杀我啊,这里面怎么像是放了黄连?”
婉卿和春芝再劝,她也不肯再喝。
沈疏同知道她有些娇气,最不肯吃苦,于是也没勉强,让婉卿和春芝先下去了,最后象征性地劝了句,“喝不喝?”
顾蓁还是很坚决道:“不喝。”
顺便还补充了一句,“真的苦,我不诓骗你,而且还是用蝉壳熬出来的,非要让我喝,多歹毒啊。”
他将桌上的蜜饯拿过来,打开,“喝了吃这个呢?”
她继续摇头,“那我也不喝。你不喝便不要劝我。”
沈疏同叹口气,“那若是我也喝呢?”
她看着他,等着他动作。
她本以为他会先自己喝上一口,再将碗递给她,谁知他却将碗拿起,自己喝了一口,尔后遽然上前,伸手摁住了她的后颈,让她动弹不得,自己吻上了她的唇,借着亲吻,将汤药尽数喂给了她。
顾蓁被迫吞咽着汤药,待到汤药尽数咽下后,他却并没有放开她,而是停顿片刻,才缓缓离开。
她一同他接吻,反应便迟钝了起来,于是便让他着了道。
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,能想到这个方法,让她不得不喝下去。
沈疏同伸手,挑起她的下颔,用手指替她擦去唇角残余的汤药,“还要么?”
顾蓁当然不会要,于是只能忿忿地睇了他一眼,自己将碗拿过来,全部喝了下去。
他不过略施小计,她便束手无策了。
她忿忿地想,还是斗不过他。
不过经过那夜之后,顾蓁的那位不熟郎君便喜提了另一个称呼:复珩兄。
沈疏同倒是想得开,觉得自己的称呼好歹是从冷冰冰的三个字变成了自己的表字。
只不过这叫的颇有些像结交的同性兄弟。
每次清晨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