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蓁承认自己胆量还是不够,对于未知之事总是害怕不已,她颤抖着想将手收回去,却被对方再次握住了手。
她忽然发现,握住她手的那只手也有些颤抖。
两个人都一样的有些不知所措。
顾蓁想得很开,氛围都已烘托至这般了,衣裳也解的差不多了,总不能说一句“对不住,我帮你把衣裳穿好,我们歇息吧,刚
才是闹着玩的,你莫要放在心上”然后就结束了吧。
毕竟是夫妻嘛,偶尔玩脱了也无伤大雅。
更何况现在都成这样了,她想跑也跑不掉,毕竟他的衣裳不也是她解的吗。
于是她干脆闭眼,心想,系带要解便解了吧。
结果对方却停住了,没在她身上继续动作。
她有些不耐地再次睁眼,“你到底行不行?不行我就真要歇息了。”
对方却冷静道:“是你压着我的衣裳了。”
她垂眸看看,噢,还真是。
她结结实实地压住了他的衣裳,导致他想继续解都解不了。
她有些尴尬地对着他笑了下。
于是顾蓁老老实实地说了声,“你继续。”随后她老老实实地翻身去旁边了,让他继续解衣裳。
她想起身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,沈疏同看她一直闹腾个不停,也有些无奈,偏生她还穿着件褪了一半的抹胸,春光乍泄,却非要跪坐在床榻上专心致志地找东西。
“又要做什么?”
她头也不回道:“找东西。”
“找什么?”
都这个时候了,还有心思找东西,世上也罕见。
“我画册呢?不是给你了吗?”
“你找画册做什么?”
“我怕你不会呀,现在再看看,不然等会怎么看?”
沈疏同实在忍无可忍,伸手,拦腰将她从床榻那侧硬生生捞到了自己这侧,尔后抱进怀里,“别动了。”
她真就没动了,但嘴上仍然道:“我不也是为咱们好吗?”
他没回答,直接动手解了她背脊上的另外两根系带,于是她立刻便住嘴了。
她迷迷瞪瞪地想,算了,好歹是探花郎,学这么点东西应当还是容易的,还是相信他吧。
要是学不好,当然也就没有下一次了。
他的唇落在她的后颈,再一路蜿蜒向下,带来一阵灼热的气息。顾蓁本来觉得冷,现在只觉得身上也无端燥热起来了,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方才被解下从而落在床榻上的凌乱衣衫。
密不透风的吻,挑动着人的五感,让她有些受不住。
顾蓁想临阵脱逃,却被他摁住。
他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、凛若秋霜的模样,现下却克制着,甚至有些小心翼翼。
她只觉得在那个时刻,她的五感都被放大,于是身体处所有细微的感觉都会被清晰无误地体味到,譬如初时的痛楚,譬如之后的无尽欢愉。
她因而感到有些窒息。
爱欲确实如洪水猛兽,人总能够被轻易吞噬。
待一切结束,顾蓁便觉得格外疲惫,直接闭眼,翻身准备入睡,却听到沈疏同道:“去净身。”
她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凌乱衣衫中,“我累了,想歇息。”
他拉过她的手,应当还是想让她起身去净身,但她只是含糊道:“你还算不错,不然……”
言下之意便是,伺候得还行,不然你看你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。
然后便歪头睡了。
沈疏同叹口气,掐了把小姑娘的细腰,最后也只能任劳任怨地抱着她去净身,再耐性十足地给她穿好衣裳,盖上被褥,让她继续入睡。
她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