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出去,让婉卿伺候着她沐浴更衣,待从隔间出来后,便见沈疏同也沐浴更衣完毕,正坐在椅上等她。
手里居然还拿着她的那本画册。
顾蓁装作没看见,快速从他身边走过,丢下一句话,“我歇息了,你随意。”
结果她还是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手腕,直接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。他环住了她的腰,同她耳鬓厮磨。
顾蓁觉得自己身上都酥了,颤着声道: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大晚上的不睡觉,还勾搭她,居心叵测。
他却将画册摊开,回答得正经,“公主说要学,那便一起吧。”
她听了这话,面红耳赤地偏头看他,不客气道:“沈疏同你是不是有毛病?你自己又不是学不会,拉着我跟你一起做什么?再说了,平日里你不是最克己复礼的吗?这种事,你怎么好意思拿到明面上,还公然拿着这画册让我跟你一起看?你这样子做,对得起你读的书吗?对得起读书时夫子对你的教诲吗?你还是君子吗?”
她本就巧舌如簧,现在情急之下,也能一口气说个不停,气势汹汹。
对方却根本不上当,仍然抱着她将画册翻了一页,温和笑道:“床笫间,本就没什么君子,公主言重了。此事同我读的书无关,同夫子无关,只同你我二人有关。”
顾蓁心想,说不过你。于是只能认命了,低头和他一起看。
虽说方才她也看得如痴如醉,但一个人看和两个人看也完全不同。两个人看,总有种被扒了衣裳的羞耻感。
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看得下去的。
她看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,而沈疏同不同,他看倒是格外认真,真的是在,学。
这着实让人敬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