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里?反倒替她作证起来。”

顾蓁着急,“皇兄,我是真的写了。”

顾从恩没理会,反而翻起宫规,“这是罚抄的?”

她点头,“尚仪罚我抄宫规,我连午膳都未用。结果尚仪又说我字迹潦草,我便拿来让皇兄给我评评理。”

重点其实并不是这字迹,而是未用午膳。顾从恩一向也宠爱妹妹,自然蹙眉道:“尚仪也太苛刻了些,你回去后告诉她,就说是本宫的令,不许这样管教你。”

她刚准备松口气,他却又继续道:“去偏殿把剩下的法帖写完,几日不见,字写得愈发不能入眼了。写完的法帖给少卿过目,他若说可,你便回宫。”

沈疏同一笔好字,练的是金错刀,旁人难得其笔下的独特风骨及气韵。

顾蓁点头,去了偏殿,开始写法帖。

她字写得确实不大美观,但胜在工整,待写完已过了半个时辰。

沈疏同知她字素来难以入目,果然此刻随意瞥过去便赶紧收回了目光,开口道:“公主这字确实,堪堪入目。”

手腕上的疼痛又再次浮现,他忍着痛仍然道:“请公主再写一遍。”

顾蓁的目光滑过他的脸,便恐他又在硬撑,心道: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又如何,毕竟字不是一日能练成的,你倒是该为自己考虑考虑。

顾蓁叹口气,“沈少卿,我这字一直便是这样,但我好歹是认真写的,再回去写一遍也不能比这遍好。”

沈疏同蹙眉,感受着手腕上的疼痛,仍旧道:“殿下既让臣来评判,公主这字在臣这便是不过关。”

顾蓁反而忽然凑近,关心道:“你无事吧?我见你脸色发白,是有何处不舒服吗?”

沈疏同看她片刻,最终还是无奈妥协,拿过她写的法帖,口气生硬道:“罢了,公主回去吧。”

虽然原主对沈疏同厌恶至极,但从顾蓁的角度来看,他行事一向正经,又素来克己复礼,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刻意刁难,除了他对自己心怀芥蒂以外,她倒是觉得他也确实符合原书中光风霁月的世家公子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