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甩袖走了,留他们在杖下哀嚎。
“我就说那个不能吃吧,你们不听我的,呜……好疼!”白昌常年给灵厨道长干粗活,虽然白白的,也算不上细皮嫩肉,谁知道这么不吃痛,还没打两下就飙出了眼泪。
“谁让你不讲清楚,鬼能知道那是个鸟啊!还是青须长老的……”韭菜闭着眼说话,意识到不对突然闭嘴,身子跟着木杖一下一下抖着,说起来他应该是最瘦弱的才对,没想到竟然比白昌还抗揍。
最惨的是方远,白昌和韭菜都打完了,他还有一百杖没挨,他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了,也说不出来了,额头上全是汗,背上不用看也是乌紫一片。
三百五十杖毕,方远感觉自己有气进没气出,撑着地跪在那缓了好一会,韭菜扶住他,看他面色苍白,有些同情他,旁边的白昌问道:“方远,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?”
方远郑重的点点头,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:“一只鸡就打我一百,早知道我连鸡骨头都不给他剩下!”可怜他第二只就吃了个腿,剩下的还没来得及吃!
韭菜:……
白昌担心道:“我觉得我完了,还要师尊来领才能走,这下回去我得带伤洗两个月的白萝卜了……”
方远轻笑了一下,白昌问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你还有白萝卜洗,我师尊去北崖了,过年才能回来呢,我是不是要在这跪到过年了?”
韭菜道:“不是还有宣闻师兄吗?唉,我师尊肯定也不会来的,肯定是让宋简师兄来接我,我也完了。”
方远一听,乐了。想起来韭菜和宋简是同门,就元圣师伯的性子,十有八九是派宋简来了,宋简又是个暴脾气,不再抽韭菜一顿就算不错了,这么一想,他还不算太惨。
“韭菜,我师尊不在,我怕他们通知不到我师兄,你要是见到他一定要告诉他来接我!”
韭菜点头:“没问题。”
三个人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,灵厨道长是动作最快的,当天晚上接到通知就来静思堂了。一看到这情况当时就恼了,和看守的人说了两句,揪着白昌的耳朵就走,边走还边骂他,到了门口都能隐约听到:“谁让你跟他们鬼混的,方远是出了名的捣乱鬼……你回去洗萝卜……”
方远闭着眼给韭菜说:“又赖我头上,他不是你拽去的吗?”韭菜不理他,他一转头,韭菜耷拉着脑袋,跪着睡着了。
方远背上疼的厉害,而且膝盖硌的疼,根本睡不着,到了后半夜才迷糊了一会。
第二天晌午,宋简像个点着了的炮仗一样就过来了,大老远对着韭菜就是一顿臭骂:“陈久才你有病吧?青须长老的灵鸟你也敢吃,韭菜包子吃不下你了?要不是师尊让我来领你,我真想让你多跪会。”
他一看方远也在旁边跪着,当即把方远也骂了一顿:“方远?怎么又是你,好事永远看不到你,坏事永远不会少了你,你哪根筋有问题啊?”
方远觉得聒噪,掏了掏耳朵:“宋师兄,你好吵。”
“你……”宋简也不跟他多说,扯着地上的韭菜:“还不起来,地上舒服吗?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