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,偏过吴沧看到后面宋简拎着剑刚好走了过来,马上就要到达训练场,他吓得拔腿就跑,吴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见方远神情慌乱的样子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身子先跟着方远跑了。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队,集合点只剩一两支队伍还没走了,宣闻早就在队外等着,见方远跑过来,后面还跟着吴沧,蹙眉瞪了他一眼,方远拿手蹭了蹭鼻尖,不好意思地躲开了宣闻的视线。
宋简清点了人数之后,准备离开萧山朝着江北出发。江北离萧山很远,御剑飞行还要三个时辰,队里一共二十人,宣闻决定十人跟着宋简,十人跟着自己,路上有飞行不适的立刻停下休息。
御剑飞行是众多术法里比较简单的一个,靠的就是灵力催动,保持剑的平稳飞行,消耗的其实是体力,运用的熟练了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,三个时辰下来没有人出现不适的情况,很快就到达了江北。
江北繁华,大道宽阔,路上行人络绎不绝,时不时有马车呼啸而过,队伍里不乏有没来过江北的弟子,看什么都新鲜,赌坊门口被踢出来的赌徒,首饰摊上讨价还价的妇女,就连宣闻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来来往往的人群里,忽然有马匹的嘶鸣声,接着就是两队持着兵器的人将道路分割开来,人群被分到两边,大道让了出来,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。
木轮轧在石头上,马车颠簸了一下,小窗帘被人从里面掀开来。马车里坐的是个女子,面容姣好,长发上绞着金丝,编成辫子搭放在胸前,纤纤玉手挑开马车的帘子,手上有一枚戒指,右臂上还有一只赤金臂钏。
方远他们夹在人流里,吴沧盯着马车上的人,好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戳了戳方远:“原来江北的姑娘都这么好看吗?”
“你还记得自己是清修之人吗?”方远毫不留情一盆冷水泼给吴沧,街边围观的人变多了,人流变得拥挤起来,宣闻他们被挤到了前面去,方远想去追,但是只能一点点在人群里挪动,身后吴沧倒是跟个膏药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。
吴沧跟着他,说道:“清修之人怎么了?哪个规定清修的人不许有喜欢的人,不能成亲了?”
“没人不让你成亲,你也得有人成亲才行啊。”
吴沧不服:“我就不信了,这么漂亮的姑娘,你看了不心动?”
方远目不斜视:“没感觉。”
“嘶。”吴沧从后面扯了方远的袖子,方远转头看着他:“你干嘛?”
“方远,我觉得你有问题。”吴沧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,把方远盯得一阵发毛,甚至想直接戳瞎他的眼,他用手掌拍了拍吴沧那肥嘟嘟的脸蛋,说道:“祖宗,你才有问题,师兄都走远了,再不跟上等下挨骂的还是我们俩。”
绕过了这条大路,人少了很多,宣闻和宋简已经在前面了,被挤散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。
“什么阵仗啊这是,比大家闺秀成亲还热闹。”队伍里有人不满。
宣闻道:“江北人多,大家互相看着点,不要走散了。我们现在去投宿,今天大家好好休息,明天历练正式开始。”
说是去投宿,其实是租了一个大院子,院子里是五间客房,一间房里能住下四五个人。晚饭的时候,宣闻和宋简施了术法,在每个人的手腕上画了一道金色印记,像一条金色的细线缠在手腕上,这是萧山独有的传音咒,遇到急事方便大家随时联系。
方远和吴沧分到了一个房间,他在床上给自己铺着褥子,吴沧凑上前来坐在了他的床边。
方远抖抖褥子:“起来,别碍事。”吴沧极不情愿地起来,坐到了自己床上,他突然问道:“方远,我听说你以前是江北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