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,你的剑法比以前可好太多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方远看着自己的手,上面全是陈久才的血。
陈久才笑了:“你别怕,不是你打歪了,是因为……我就是那个阵眼啊……”他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似的,还是抓紧了方远的袖子,想让他听完,“方,方远……咱们以前一起,做过那么多的坏事,逃课,抓鸡……但是,这些事和你现在不一样……”
他说话断断续续的,方远不知道他想说什么,只是皱着眉听着。
“魔是邪物啊,你怎么能碰它……”
方远心里五味杂陈,有一丝说不出的难过,他问:“连你也觉得魔就一定邪物,修仙就一定是正,而我就是个恶人?”
陈久才用力摇了摇头,但是旁人看来他只是微弱的晃了晃:“你是好人,一直都是,还记得在山上的时候你帮我埋酒……犯错的时候还帮我说过情……你一直帮我。”
方远都快忘记这些了,陈年旧事罢了。
“你是我哥们儿!”韭菜笑了笑,这一笑,嘴里的血再也忍不住,顺着他的嘴角大股大股地流下来,流到方远的手上,流到地上。
“对、对不起啊方远。”笑着笑着,眼角的泪忽然就涌了出来,“我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,如果我还配有来世的话,我还和你做兄弟……我肯定会拉着你……”
“说这些干嘛你又不会死,顶多是受了重伤……”方远还在给陈久才打趣,后背剧烈地一痛,痛的他整个人都差点歪倒在地上,他低着头看见自己胸口也插了一把利剑,什么时候飞过来的他真的完全没有注意到。
“你。”他看着陈久才,眼里没有多少震惊,最多的是嘲讽,“你和他们计划好的?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知道我和你走的近,我真的没办法……”他害怕地抓住方远的袖子,“但是我可以用我的、咳,用我的命赔给你……对不起,真的、真的对不起啊方远。”
“你真的和你师兄一样喜欢骗人,”他又摇摇头,“只是骗我而已。”
方远运气想把碍事的剑从身体里冲出去,可是那把剑上有问题,像在他身子里生出了钩子一样,抓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,魔气也使不出来。还没等他把陈久才轻放在地上,第二把第三把剑已经朝他刺过来,这回他有所察觉却躲不开了,生生受下这两剑之后手臂一软,陈久才被摔在地上,他自己也疼的直接倒下去。
“陈久才,你也不用给我说对不起。”方远脸上蹭到了血,血和着地上的灰粘在他的脸上,他就躺在地上看着陈久才,声音轻的不能再轻,说道:“我也没想过怪你,这一世至此本就该结束了,只是有些超出我的预料而已。如果还有下一世,无论是萧山、宋简还是你,我都不想再遇到了。”
他拼了命抬头看一眼,萧子君被困在另一端打斗,分明已经从窥世镜偷偷看过保命的方法了,可结果还是失算了吗?
“方远!”萧子君挥开两把剑,一转头看到方远倒在地上,他急得往那边赶,又被新一轮的人缠住。
方远在地上眼睛微瞌,他已经看不到、听不到任何声音,背上插着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了一根铁链,那一头猛地一拉把他整个人拉了起来悬吊在了空中。
这种让人喘不过气的疼将他几近昏迷意识唤醒了一些,他看到萧子君正仰着头看他,嘴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:“师尊啊……”
萧子君一脚踢翻了缠斗的人,把昭世往地上一插,迸发的灵力顺着地脉爆出来,把围着他的人击的站不起来。他飞身上去,距离方远只有一点距离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挡住了,就眼睁睁的看着空中飞着不同的刀剑,绕了几圈之后直接刺入方远的后背上。每刺一刀,他额头上的汗就多一层,萧子君心里跟着他疼一下,他被刺的像个刺猬一样摇摇晃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