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会,钟离弯腰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,语气里只有意外和心疼,抚着她的脸道: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何事,还能撑得住吗?”

“头好痛……呜。”浅川哭丧着脸,手胡乱拉扯着他的衣襟,这种时候真的好想紧紧抱着他,能略微缓解痛苦吗?

钟离顺势俯低身子,顾不得太多,掀开被子躺进去,紧紧拥住她,指尖传递着金色安稳的力量道:“没事,再多等一会,若还痛,我带你回去找温迪。”

随着那道温暖安宁的力量传入,好像真的有点缓解痛的效果,当然拥抱也能缓解痛苦。

浅川的头还是痛得发昏,忍不住贴他贴得更紧,手也没有章法地四处乱摸,脖子、胸口、腰腹……

钟离没有制止,只是眼中的担忧的更重,紧紧搂着她轻声问:“最近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?”

可惜就是没有,浅川也搞不懂突如其来的头痛到底怎么回事。

她在脑海里仔细思索,突然想到难道是和天理的十年之约近了?自己今晚又暴露得太彻底,所以遭到什么反噬了吗?

不会吧?

所以说不要装逼,装逼遭雷劈,可是现在说都说了,后悔也晚了。

浅川强撑着睁开泪汪汪的眼睛,喃喃道:“钟离,我的预感很不好。”

莫名其妙的恐慌和害怕缠绕在心头,甚至让她感觉若是和天理大战失败了,是不是意味着一切的结束,那她和钟离的未来也将消失吗?

他们两人都还没有体验彻底拥有对方的滋味……

浅川啜泣着凑上去亲吻钟离的唇角,却不像往常那样只是浅尝辄止,而是真的渴望继续下去,她迷恋且诱惑地亲着,手也往他衣服里摸索。

钟离淡定地回应着亲吻,随后双掌按住她的肩膀,道:“其实我从未坚决地拒绝过你,我只是不希望你太早感到人生无憾。无论如何,都要好好活着,就当是为了我。”

他说着开始脱衣,一件一件,棕色的外袍脱下,接着是衬衣,露出遍布金纹和鳞片,质感如玉石般的身躯,略一思索后,脱下了长裤……

浅川震惊地看他坦诚赤/果的模样,突然有些清醒了,钟离现在是想满足她?

唉,说到底都怪她只是凡人思维作祟,根本就不想考虑那么遥远的事情,只是认定自己的心意后想做就做了。

可是钟离是一直坚定遵守仪式感,而且似乎是想将这件事当成钓着她的大胡萝卜吗?让她更有动力在天理的战斗中活着,而不是选择放弃自我。

“钟离,我不知道怎么办了……”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哭道。

其实浅川身上的衣物也脱得差不多了,整个人白皙如玉脂,娇嫩且软滑。

钟离有些无从下手,不知道该抱哪里,两人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后,带起一连串滚烫的反应。

他只能弓着腰,小心地避开敏感地方,又用被子将她裹起来,低声哄道:“你如此喜欢我,我无比开心。只是你我都知道,未来是很艰难的,我亦无必胜的把握,所以才想我们能够保留一些无论如何都想胜利的愿望。我想和你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在一起,而非急于一时的欢愉。”

浅川已经冷静了下来,而且头痛也好多了,应该是被情欲一冲,恐慌、焦虑的情绪就变淡了。

“嗯……”她凑近钟离颈间蹭着,呢喃道:“你这么说,可不能骗我,为了我也一定要无比努力地存活下去。”

“我必然如此。”钟离迅速回应。

他现在甚至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用力量迎接自毁,只想和浅川一起活得长长久久的。

尽管这也许是个奢望……从他选择了最初的责任开始,就必然要为这个身份画上句号。

虽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