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,难道是因为人生病了都会变得脆弱吗?
但时安平时就够脆弱了,因为生病了,所以现在化成了一滩水吗?
“哦。”
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我随便应了声,准备出门。
“还疼吗?”
似乎是实在放心不下,时安犹犹豫豫的问我。
我回过头,对上他那明显藏着事情的眼睛。
疼?
为什么这么问?
我为什么要疼?
昨天晚上不是他趴在茶几上,朝那个陌生男人张开双腿,嘴唇被咬破了吗?
我有什么好疼的?
要疼不应该是他的屁股更疼吗?
“不疼了。”
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我直白的表述了自己身体的真是感觉。
不疼。
全身上下哪里都不疼,身体舒畅,关节灵活,跟新的一样。
听到我这样回答,时安放下心来。
我端着我的早餐,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。
早餐点的是酸辣椒炒肉米粉,我喜欢酸的,喜欢辣味,也喜欢米粉。
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搭配了。
一碗米粉只需要十块钱,一日三餐都可以吃,一共只需要三十。
时安给我一百块真是太阔绰了,真是个傻瓜。
剩下的钱我不打算还给他了,当时他的钱包里明明还有十块五十块的纸币,却偏偏给了我壹佰整,我想时安大概也不想要我还他吧。
时安和那个女人很像,但又不一样。
我吃着好吃的米粉,一边想着时安的事情。
啊啊,是不一样。
那女人也对我很好,给我零花钱,为我买衣服,给我做饭。
就像时安一样。
但又不一样,她要求我爱她。
孩子爱母亲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但她每每会把那种期盼表现的无比明显。那样让我感到厌恶。
明明是你自愿做的,为什么还要寻求回报?
相比之下,时安就好了很多。
他对我好,是没有条件的。
他不要求我去做些什么,不要我去回报他,甚至不要求我去爱他。
我喜欢待在这样的时安身边,那让我觉得很安心。
早餐店的玻璃上呈现出了我的影子,我看着玻璃里的另一个自己。
明明是同一对夫妻生下来的孩子,我和时安长得并不相像。
不同于时安那副软绵绵的温和长相,我的脸更具有攻击想,面无表情的时候甚至会显得有点凶。
这样的长相有些符合现在某些年轻女人所迷恋的那种坏小子的风格,但我本人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。
我只是懒得说话,懒得做出表情而已。
并不是有意识的装酷。
说实话,时安会喜欢男人让我有些惊讶。
对于年长十四岁的哥哥一直都不回家,即使想见我也只是远远的看看这些,年幼的我其实有猜想过其中的理由。
不可调和的矛盾,早恋,逃学,离家出走什么的都有想到过。
但没想到会是因为时安的性取向。
这么说来,在夫妻感情并不好的情况下相隔十四年生下了另一个孩子,其实还挺怪异的。
还给这个孩子取名为浣,洗衣服吗?
目击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后,给我取名为时浣,其中有没有想要换一个新的孩子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但根据我对那女人的了解,对于这样的猜测,持保留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