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一滴的,掉落下来。
“时浣?”
时安再叫我,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。
那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滚过,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。
呜咽声背离了我的意志从嘴边落下。
时安抱住了我。
“没事,没事的。”
他柔声安慰着我,身上带着某种沐浴露的淡香,让我刚刚被揪紧的心脏稍稍舒缓了下来。
“不想说就不说了时浣。”
“这段时间就住在我这里吧,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”
浴室里传来沙沙的水声,是时安在洗澡。
我待在沙发上,盯着桌面上摊开的报纸,思考着不久前自己的做法。
为什么会哭呢?
伸手摸了摸到现在仍旧泛红的眼睛,刚流泪过后的眼睛还有些发肿,连睁眼都有些费劲。
为什么会哭呢?
眼神盯着报纸的我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发呆而已。
刚刚究竟为什么这里面回流出泪水来呢?
时安刚刚还给我的身体上尤其是腹部的位置裹了纱布,痛感就是从那层层叠叠的白色布料里透出的。
忍不住伸手摸了摸。
好疼。
为什么会这么疼呢?
靠在沙发上的我有些不能理解,刚刚明明检查过了,那边的皮肤肌肉骨头明明都好好的。可为什么会这么疼呢?
算了。
那些不明白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来,随便吧,管他的。
这时候我才算发现了茶几上摆放着的报纸。
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一份普通的新闻报而已。
随便扫了几眼。
A市王女士警局自首宣称杀害自己的孩子,案件正在侦办中。
A市吗?
之前的家也是在A市吗,怎么,才离家就发生了这样的案件吗?
扔下了报纸,那种事情也不是我的管辖范围。
说起来,我本来就对周遭的事情不太关心。
怎么样都好,只要不打扰我不烦到我,怎么样都行。
正想着,时安洗好澡走了出来。
如我所料的他不是那种会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的人,甚至连头发都在立马吹过了,穿着一套休闲的但一看就不是睡衣的衣服。
时安走了出来。
他看着我似乎有些惊讶。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他朝我走来,有些焦急的问。
不舒服?
为什么这么问,我不太能理解时安的意图。
浴室边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已经八点半了,怪不得,我就说天怎么都黑了。
八点半?
我记得时安回来的时候还没怎么晚的,仅仅只是洗了个澡时间就跑走了这么多吗?
等等不太对。
我对上了时安有些忧虑的视线,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,眼睛里带着我看不懂的神彩。
时安有些不对劲。
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,在我的注视下,将手默默的收了回去。
“想吃东西吗?”
他问我,这才让我想起来自己其实一直都没有吃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