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流放了这么些年,他的权威早已不是为官那般深厚,婶子与苏琴她们被东宫的富贵蒙蔽了双眼,那还在乎二叔公的呵斥。

更何况这个呵斥对于她们来说丝毫没有说服力,毕竟太子可是储君呀!一旦天子薨逝,下一任帝王就是太子,她们自然抛开以往的礼教竭尽全力争取。

在座的人都知道,所以除了宽慰苏申卷也说不出更多的话。

次日,苏鸢一身利落的装扮,带着河兮与风静前往东大街。

昨日那三字,其实很简单。

她们一致认为航是地址,而鲜是代指,饨是目的。

做生意的都知道,东大街东南方向有一个漕运口,当地人都叫航头,这里人流鱼龙混杂,有三层高的酒楼茶肆,也有沿街支起的布棚草棚。

因为货运,官府、平民、奴隶、商贾,也许有的人一辈子只会经过一次,有些人会一辈子待在这里。

航头在京城,寸金寸地的地界,加上拥挤的人群牲畜,马车缓慢前行。

风静见马车放缓就挑起车帘打量周围,寻找代表鲜的地方。

因为在码头边,鱼类的铺子很多,代表鲜的美食也不少。

为什么说美食,苏鸢觉得,饨应就是馄饨。

不过直到进入码头,风静还是没有发现代表鲜的馄饨铺子,她看向苏鸢轻声开口:“鸢主,我下去寻吧,此地大又乱,属下观馄饨铺子真不少,好些力工都是吃面吃馄饨的。”

的确如此,苏鸢收回视线平静思考。

此地最多的就是找活干与各商队的力工,他们扛包讲究的就是效率,用饭自然快速。

苏鸢想了想起身:“走,一起。”

河兮见两人出来,咽了口口水道:“鸢鸢,这里又香又臭,刚才你看到了没,还有胡油饼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