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穿着不错,棉袍颜色亮丽,丝毫没有穿旧的褪色,他头发半披,头顶挽了个髻,冠发的还是个银冠。

苏申卷看了眼仆人。

苏氏仆人上前向汉子客气拱手:“请问如何称呼?”

“韩。”汉子骄傲扬起下巴。

仆人神情还是那般,笑着道:“多谢韩贤弟收拾屋子,如今老爷们已到,还请把门钥交于在下。”

自称姓韩的汉子讥讽勾唇:“首先你我不好称兄道弟,其次,我是此院的管事,如今苏氏只是暂住,门钥嘛,主子并没交代在下交于你们。”

仆人笑容缓缓消失,侧首看向苏申儒几人。

后面的叶哗向前大声开口:“殿下富贵滔天,怎会计较一个院子?依我看,你是没地方去吧。”

韩管事在这个院子作威作福惯了,听到叶哗的话,抬手呵斥:“你是何人,竟敢如此狂妄!”

“比你好点,我不是奴籍。”叶哗扶着头上与面容不搭的发髻,得意开口。

“你!”

韩管事咬紧后槽牙,看向苏申儒等人:“苏氏好歹也是书香门第,就是如此无礼粗鄙的!”

风静走上前在苏申儒耳旁耳语几句,接着她看向韩姓管事:“没有礼数的奴才,你且守着便是。”

老仆扶着苏申儒转身离开,几人看都没有看韩管事一眼。

本来还想瞻仰瞻仰太子私院的洪府人,见此吓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
待反应过来她们忙看向洪氏:“阿英呀,这?这如何是好!那管事可是韩家的人,若皇后娘娘与殿下知晓,你们......”

洪秀英拍了拍她手:“我一个妇人不管外事,既然如此做,爹与二叔自有想法。”

“鸢主事,小的就知道韩四的院子您看不上,白日收到您传来的消息,小的就在盈丰街上寻院子,不过这盈丰街好一些的院子都被各府收着,也是小的运气好,前儿正听说了一个豪绅出院子,就在旁儿的湖野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