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鸢。”

苏申卷带人急匆匆赶来,扫了眼屋内没有多余物品松了口气,上前坐下低声开口:“我刚见永和公公脸色不善,你惹怒他了?”

“惹怒他?”苏鸢“砰”的一声把杯盏磕在地上:“他们惹怒我了!”

她侧首看向苏申卷眼眸都是煞气:“他等既已放话我苏鸢入了后院,那后面你们无需如此谦逊,该招摇招摇,该高调高调,他东方瑾竟然敢把话放出去,就要承受得住这个外戚!”

“小,小鸢。”苏申卷犹豫看向苏鸢:“我们还未进京,而且苏氏冤屈还未......”

“怕什么,苏氏与太子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你们拿出最骄纵的本事对待他们。”

她递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给他,然后大步出门:“我去看看爷爷,辛苦二叔公转告给族人。”

苏申儒年纪大了,如今千里迢迢又不是自己队伍,跟着太子,话也不敢对下面的人重一句,别人说走就走,说留就留,吃喝也是挑剩下的,路程还未走到一半就倒下了。

老仆人听到苏鸢敲门,忙上前打开。

“爷爷醒了吗?”

老仆人眼眸眯成一条缝,直颔首:“鸢姑娘快请进,老太爷刚醒。”

“小鸢来了。”

屋内的苏申儒听到声音,撑着身体轻声开口。

苏鸢快步进屋,上前帮忙拿起靠枕。

“咳咳咳。”

“爷爷,喝水。”苏鸢碰了碰水壶,见水温合适倒了一杯递给他。

苏申儒饮下,只是撑着靠坐他额上就泛起一层细汗。

苏鸢拿起帕子给他按了按,温和看向他:“入夏了,爷爷你听,外面都有蝉鸣声了。”

苏申儒侧耳专注听了听,回眸笑嗔苏鸢:“那有什么蝉鸣?我看你这一月是拘在队里心憋闷了。”

“是有些憋。”苏鸢直爽颔首。

她看向老仆端来的白粥接过,勺子在稀清的粥碗搅了搅抬眸望向苏申儒:“这白粥没什么营养,爷爷你虽然外表看起来是热症,其实内力是寒症,应该多补补。”

“赶路也没什么胃口,到了京城平了冤,爷爷就是大肘子都能吃下。”苏申儒笑望苏鸢开口。

他见她递过来的勺子,摆了摆手自己接过。

咽下粥后,他看向苏鸢再望了望一旁的沙漏:“这会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?可是又有什么事?”

苏鸢拿过床桌把碗放在苏申儒面前,一边看着他用饭一边开口:“是,刚说的给爷爷补身体可不是玩笑,我下半晌离队去给爷爷采买。”

“你离队?”苏申儒放下勺子,两眼错愕看向她。

苏鸢露出一丝笑意:“畏缩久了,身体不病,心也病了,太子那边放了风声出去,我已入他账内,既然如此,那就不用装模做样了。”

之前苏氏指望太子帮忙平冤,事事奉承,伏低做小,如今既然绑在一起,除了应尽的礼数的确不用小心翼翼了。

苏申儒看了眼老仆人。

老仆会意,退下后守在门口。

苏申儒看向苏鸢:“对方现在放出这个消息,看来,苏氏平冤的证据找到了。”

苏鸢颔首:“据东边商队传来的消息,京城已有流言。”

苏申儒疑惑看向她。

苏鸢想了想还是开口:“后宫。”

“赵氏?”苏申儒诧异呢喃,回头蹙眉。

后宫不得参政,起码大京是如此,他侧眸再次看向苏鸢:“消息可真?”

“商队中的消息说不清是真是假,不过若没有根据,也不可能传的出来,我只是担心。”

苏申儒见苏鸢拧起的眉头,叹了口气躺下:“若查到最后,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