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还娇俏摸了摸肚子:“我可好久没沾过荤腥了。”
房里凝重的气氛也被苏鸢的动作放松了。
苏崧沉默,若自己坚持,可就要拿家人安危冒险,他内心彷徨,这个决策有悖自己从小到大的接受的教育理念,自己应该如何决断?
苏萝担忧看了眼弟弟。
这个家她最大,从小因为爹不经事,二房都是母亲当家,跟在母亲言传身教的她一直严苛要求自己。
她作为长姐却让小弟牺牲从小到大坚持的信仰。
苏鸢捏了捏苏萝的手,向她眨了眨眼:“大姐大哥你们反对就是了,不过爹爹同意就行,到时候在爷奶面前我也如此说。”
苏萝抓住苏鸢的手摇头:“这个罪名不能让你们承担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她看了看洪氏与苏时咏下定决心道:“爹、娘,郑家道貌岸然,当初来慰问也不知是虚情还是假意,若小鸢她们无功而返,我宁愿出嫁也不愿她们受这个委屈。”
苏鸢见几人消沉沉默,知道他们在为自己的计划挣扎,她为和睦的家人欣慰,望向几人娇俏宽慰:“正是因为郑家道貌岸然,她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能收好名的机会。”
听到这里的几人更低沉伤心了。
反应过来的苏鸢讪笑摆手:“咱们是去要东西,说白了就是打秋风,总不能一个名声都不给人家,你们如果想着是利益交换,是不是就不那么难受了?”
苏衍幽怨看了眼苏鸢:“更难受了,文人气节千金不换。”
“呸,你个小童能有啥气节。”
苏鸢宛如一个村妇戳了戳苏衍额头不客气道:“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才知荣辱,作为底层都算不上的罪籍,咱们一定要活下去,然后才能有希望洗清身上冤屈。”
几人见苏鸢行为不似闺秀,但说出的话甚是有理。
苏崧心里挣扎完终于想通:“小鸢说得对,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,我等区区脸面算得了什么。”
越说他越热血沸腾,看向苏时咏几人拍柜道:“可惜儿子不能离开不茅镇,不然儿子必要亲自上门。”
“不至于不至于。”苏鸢看着振奋的人连忙摆手。
她是没想到大哥竟然还是个热血青年。
苏衍被苏崧也说得火热,只觉自己担负了全家重任。
五日后。
等踌躇满志的几人站在郑家偏门时。
除了苏鸢,其它几人都含胸垂眸,无脸见人。
苏鸢一时忘记了,大户人家的正门都是迎接重要宾客的,她也没想到门丁不客气把自己几人赶到偏门来。
她左右看了眼几个比自己小的弟妹,还有强装镇定的三叔婆打气:“没事的,人都说去禀报了,咱们又是嫡出又是男丁的过来,这么多人,郑家不可能拒之门外。”
三叔婆娘家姓卢,这么久了同辈都叫苏t卢氏。
苏卢氏没想到还让一个小人安慰,呼了口气挺着健硕的身躯站直点头:“没错,你们既然背负了各房重责,不远千里耗费巨资而来,咱们一定不能空手而归!”
后面一个机灵的男童眨了眨眼插话:“奶奶,不茅镇到悍州城只是数百里,不是千里吧?”
苏卢氏见外面守着的门丁憋笑,睨了眼男童:“奶奶是形容,你个小毛孩才读了几本书,不懂咱们这些渊博之人的修饰,奶不怪你。”
苏鸢低头笑笑:“叔婆说的是。”
说完她看了眼出声的男童,如果自己没记错,这是三叔公家的嫡出孙子。
苏家后院还算干净,子嗣长成的不少,只是门庭太大也有坏处,人多辈杂。
她也是最近两人赶路才与几人熟悉。
这次来了两个女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