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静几人也担忧看向洪觅。
洪觅忙示意稍安勿躁:“无事的,爹爹带了官兵,咱们这山深路远,许多村子都在山里,而现在入冬,有些野兽没有食物过冬每年都会下山找食物,恐是上山砍柴t的村民遇到了吧?”
苏鸢可不会这么单纯认为是巧合,她看了眼风静:“帮我去请阿蝽。”
阿蝽进屋后看见无知的洪觅眨了眨眼:“何事?”
“你散出去的虫应是知道我舅舅出城了吧。”苏鸢看着她头顶金蝉,说的不是问句。
阿蝽见她眼神有些不舒服,别人都是双眼才是心灵之窗,可是这人一眼能看到金蝉。
她不耐移开视线:“是。”
“若是让我知道你族中长老害了我舅舅,那长老还有之前的虫民都得付出代价。”
说这话的苏鸢气场一下变得凌厉骇人,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洪觅被她冷眸吓得一颤:“鸢...姐姐。”
真是烦人,阿蝽蹙起眉头转身离开:“我知道了。”
苏鸢见离去的背影向河兮示意:“去找洪管家问清地址,快马出城。”
“可。”河兮看到苏鸢不予置喙的眼神恭敬退下。
风静见害怕的洪觅笑容上前:“觅小姐,刚听下人说夕食好了对吗?我们去用饭。”
洪觅看了苏鸢一眼楞楞点头:“是,是的。”
苏鸢敛下眉目冷意,看向洪觅扬起一丝嘴角:“没什么,走,我们先去用饭。”
用了夕食,风静见柳静好几次都担忧张嘴,只是话到嘴边又未说出。
她看向苏鸢:“鸢主,觅小姐怕是与舅夫人说了,她们不会急中生乱吧?”
踱步在返回客院的路上,苏鸢听到她话轻语:“本就有危险,若她们能找到人用也好,舅舅带了官兵,表哥在下县当差,还有我们入城的守卫,只要不是隐私的诡计,起码没有生命之危。”
风静对于算无遗策的苏鸢一向佩服,难怪鸢主没有安抚柳夫人。
不过她们的确也无其他办法,如今能用的人都指使了出去。
因为府上主人有事,苏鸢也不似寻常客人老实待在房里。
翌日她乔装打扮,带着小厮去城里打探流放之人的消息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,滇洲民风彪悍,山里的人经常吃不饱饭,再加上冬日,街头乞儿也不少。
一日功夫,候在茶楼的苏鸢就打探到不少消息。
第一,就是姜参并不在滇洲,也不清楚是否在边关之地的腾瑞县,而因为与皇室联姻,姜氏本家的许多女眷已在大京。
第二,流放的人已在入冬前全数抵达,有的直接被姜氏拉了充入军户,因为涉及兵部人员,姜氏中还有位嫡系男丁亲自前往监管。
第三,有乞丐反映,今日一早有一队奇怪外来人马进入了滇洲。
人马进滇洲没什么好奇怪的,只是让人奇怪的是,这队人是姜氏旁支亲自去接的。
苏鸢一一记下,向风静使了个眼神回府。
“鸢姐姐,你终于回了。”
苏鸢刚把男装与妆容卸掉,就听到外面急冲冲走来的声音。
她绕过屏风走出望向来人:“好好,怎么这么急?”
“昨日你们那般严肃,我就与母亲说了,昨夜母亲连夜让管家找了人去追父亲,现在都还没消息传回来,我心里着急。”
苏鸢松了口气,坐下喝了口茶轻笑看向她:“没消息才是好消息,滇洲崇山峻岭,你想想往日舅舅进山办事需要多久?”
“最低也要五日的,可......”洪觅愁容看向苏鸢。
苏鸢眼神安抚拍了拍她手:“我们聊聊其他的,比如,府上就你跟舅母在吗?表嫂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