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眷堆里的苏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听到郑家下人匆匆跑进来告辞才反应过来。

虽然自己听着一群老头子之乎者也头晕,但这个郑渊竟然直接跑路,会不会太夸张?

苏申儒见郑家下人睁开二弟压住的胳膊,气得重重一甩吹胡子瞪眼:“你们看看!这就是你们求来的家风!”

一桌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,装模作样互相问候转移话题。

苏家到大雁村的第一次宴会就这样虎头蛇尾草草了事。

返程的苏鸢高兴抱着自家物资,棉花粮食有了安全感,就算怀里沉甸甸她也感觉身轻如燕。

郑渊走后,苏氏族人的日子如常。

洪氏与丁氏的身体慢慢转好。

这时候的苏鸢才知道,原来苏绰涉猎过医书,普通的病症只要有药他大致也能分辨。

族里哪些普通病症的族人渐渐得也能正常下地干活,让全族人忧心的祖母也传出好消息。

苏鸢一个小丫头也是听苏崧回来说的。

据说族里不好意思再找郑家,用郑家施舍的银钱在不茅镇请了个大夫。

苏时咏见苏崧平铺直叙说完不满睨了他一眼,然后看向苏鸢几人自得道:“你们不要小看了这大夫!

此人爷爷以前可是王庭内上等太医,要不是说咱这人才济济呢,今后有了我们学识渊博的苏氏。

这不毛之地,世外桃源也指日可待呀!”

苏鸢咬着筷子看着振奋的老爹没好气冷“呵”一声。

“诶,二丫头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苏时咏手比剑指,看向苏鸢挑眉。

苏鸢有气无力看了他一眼,抬手挑着腌盐胡子放在粗粥里拌了拌开口:“挺好的,起码咱们有个疑难杂症也不怕了,对了爹,他不愁吃吧?”

说完她还阴阳怪气看了他一眼。

人家作为大夫当然不缺吃,这阴阳的模样让苏时咏都哽住了喉。

洪氏轻拍了下苏鸢嗔笑:“不得无礼。”

祖母病体好转,苏家族人本该高兴。

不过大夫提醒了他们,老太君年事已高又悲恸欲绝,现在能好转,也只不过提着一口气放不下什么。

苏鸢听苏崧低落说完全没有刚与老爹的斗嘴心情。

她默默咽下粥,祖母之所以拼命留着一口气,也不过是放不下她们这些苏氏后人。

苏崧看向沉默的苏鸢温和启唇:“大夫说祖母现在强撑其实身体也很痛苦,吃喝睡眠都非常艰难,你们乖巧懂事抽空去与祖母说说话,就说我们现在很好,不要让她老担忧。”

一家人端着粥都觉得嗓子哽的慌。

可她们现在没有能力改变现状,没有钱没有粮,就连唯一干活的农具都是官府严格把控。

苏鸢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,看着愧疚的众人轻咳一声:“祖母既然想我们过得好,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自怨自艾,当务之急是渡过这个寒冬。”

她坐直身子神情冷静,看向苏萝道:“姐,天越来越冷了,我们得多存些柴禾。”

接着她看向苏崧和苏时咏:“爹、大哥,越冷土壤冻得越硬,你们现在开荒,不说白费力气,付出与收获也不成正比。地里的活先放下,你们当务之急是加固房屋,然后看看能不能弄个地窖。”

说完她看向洪氏:“娘,你与姨娘负责家务,有时间也可以绣些花草,我下次拿去给莲姨。”

苏衍听到苏鸢井井有条的安排也打起了精神,伸出小胳膊积极道:“二姐,我呢?”

“你叫上苏珑做我的机动兵,哪里缺人,我叫你们。”苏鸢看向他回道。

苏衍好奇看向苏鸢:“啥是机动兵?”

苏时咏睨了眼苏衍啧声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