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在包袱里。”
乌禾翻了翻,果然有一小包捆在一起的月事带,她第一次瞧这种东西,红布包着不知何物缝制成一块长条,上面绣着几朵玲珑石榴花。
“那便多谢司徒姑娘了。”
“不是司徒姑娘给的,她常年服药,用?不上这些,她本来给了我一颗药丸,临走时?提醒我药丸伤身,劝我不要给你?。”檀玉道:“是那个名唤阿桃的姑娘给的。”
“那便多谢阿桃姑娘了。”
乌禾摸了摸发髻,萧怀景提醒她在村里不要戴贵重饰物,于?是只簪了几朵银花,小公主?真的找不出不贵重的饰物了,况且南诏银矿居多,想来应也没?什么事。
她把银花递给檀玉,“你把这银花给阿桃姑娘,总不能白拿人家东西。”
檀玉瞥了眼硕大的银花,银花的花蕊由一颗颗细密的白珠点缀串成,中心则是颗金珠,够寻常人家吃三四年了。
“我给过了。”
“这样呀。”乌禾收回银花簪,“那我下次给她,就当借宿和伙食费了,柴房那块腊肉我夜里闻着极香,明日我跟阿桃说说,炒了那块腊肉,这玉米馒头我是一点吃不下。”
小公主?无肉不欢,没?有油水的日子她是过不下去一点。
想象嘴里有肉,咂了咂嘴。
“你?还换不换月事带。”
耳畔传来一道冷声,她身上的血腥味好浓,牵动了蛊虫的味蕾,引起一阵躁动。
那感觉,十分难受。
乌禾拎起月事带蹙了蹙眉,“可是……我不会?用?诶。”
没?人教过小公主?这种事情,若是此刻身在王宫,她也只管站着,她身边的奴仆会?给她整理好一切。
她大抵真是只金丝雀,只适合在王宫这座金碧辉煌的笼子里,出了笼子,连飞都不会?。
檀玉想将这只金丝雀的脖子折断,眼下,是最好的时?机。
出了王宫,没?有人打扰他。
温良月夜,美丽娇弱的小公主?,死?在潺潺溪岸,像只雀鸟,饮水时?放松警惕被捕杀在岸,溪水打湿翅膀,蔫儿吧唧地躺着,再没?有生机,等?待腐烂在泥土里。
檀玉漆黑的眸虚了虚。
直至一双白皙的手在眼前?晃了晃,风中有淡淡花香。
“喂,檀玉哥哥。”见他发呆,乌禾玩笑着随口问,“檀玉哥哥会?穿戴月事带吗?不如?帮阿禾穿戴一下?”
她没?指望他会?,她也不是傻子,摸索摸索也能无师自通,她只想看他黑沉的脸色,只想恶心他。
却见他眼底的雾化开,变得清澈明亮,薄唇微抿,最后落下一道清冷的嗓音。
“会?。”
什么?
乌禾一愣,他已然俯身,屈膝跪地,群青衣衫散开,修长的手指握住长长的红带子,在乌禾呆滞的时?候。
乌禾嘴角抽了抽,“你?真的要帮我穿戴?”
“嗯。”
檀玉冷着脸道。
他想赶紧堵上她冒血的孔洞。
将血腥味包裹住,恨不得打上结。
蛊虫们在他身体里躁动,跺足扭曲,十分难受,连他的血液都变得沸腾,他克制住连绵躁动,神色依旧平静无澜。
“把裙子撩起来。”
嗓音如?常清冷。
乌禾也存了想逗一逗檀玉的心思,不介意更加顽劣。
纵然难为?情,也还是照做,指尖撩起裙摆,露出小裤,剥下小裤,是两条白皙明晃晃的腿。
檀玉一件件,慢条斯理来。
有几条鳑鲏跃出涓涓溪流,月色下鱼鳞一刹那流光溢彩,跃过溪石,紧接落入水中,石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