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犹豫着开口。
“父王,女?儿?有一事请求父王允许。”
南诏王疼女?儿?,一向是有求必应,他蹙起的眉头松开,笑着问?:“阿禾又是看上什么?奇珍异宝了??”
“不是。”
乌禾放下粥,“女?儿?也想随哥哥去囹圄山,请父王命些人马护行,还有盘缠粮食……”
啪的一声,乌禾浑身一颤,她看见南诏王狠狠拍了?一掌在桌,四周的侍从齐刷刷下跪。
南诏王鲜少对乌禾发这么?大的脾气。
他注意到自己失态,把宝贝女?儿?吓住,轻咳了?声,“此?事不允。”
“为何?。”乌禾不理解,“凭什么?哥哥能去,女?儿?就不能去。”
“你可?知前往囹圄山一路凶险,你自小养在都城,哪去过这么?远的地方。”
“父王多派些人手保护女?儿?便是,况且哥哥认得正确的路,囹圄山便不存在凶险一事。”
她说得振振有词,南诏王揉了?揉额头,“反正此?事,本王绝不会允许,你莫要再提,若你再提一字,便再禁足一月,阿禾,休要怪阿爹无情。”
南诏王后在旁安慰,“是呀阿禾,你阿爹也是为了?你的安危考虑,你莫要怪你阿爹。”
乌禾怎能不怪,他从未对自己这般凶,也不明白为何他这般阻拦,可?见阿爹一副被自己气得疼痛难忍的样子,心?中又愧疚万分。
她站起身,乖巧行了?个?礼,“今日是女?儿?的错,女?儿?先?行告退,便不打扰父王母后用膳了?。”
一双儿?女?走后,大殿陷入无边寂静,南诏王有些苍老的背脊垂下。
南诏王后抬手屏退了?下人,走过去,两?指温柔地搭在丈夫的太阳穴轻轻按揉。
她温柔一笑,“王上这是何必呢,孩子大了?,有自己的主见,便放她去吧。”
“可?是王后,你明知道阿禾若是回了?囹圄山,那个?人看见阿禾现在的模样,定不会放阿禾回来的。”
他叹了?口气,“况且阿禾从小到大,便没有离开过家,她性子娇气,小时候体弱多病,是多少药罐子才养成如?今亭亭玉立的模样,囹圄山一路虽说不上凶险,但也劳苦,我怕她受累。”
南诏王后慈善温和?的眉心?微微一蹙,低声呢喃,“可?王上为何又允了?那两?个?修士之言,让檀玉去了?囹圄山,那孩子也才刚回家不久。”
她的丈夫握起她的手,轻轻安抚,“檀玉我自有重任交于他,十六年了?,囹圄山与南诏已经失联十六年了?,当?年的恩怨是时候该化解了?,这些年九州大地天?灾连连,流寇横行,四处是难民,九州局势越发紧张,恐怕不久将有一场战乱,身为南诏之主,我不能因仇恨而不顾南诏百姓。”
男人眼底渐渐浮现一层浓重的愧疚,望着天?边自怨:“再说,于公于私,当?年终究是我们欠囹圄山的,我已交与檀玉密信,望那人收到信能原谅我们,原谅南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