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巡视屋内,靴子哒哒声愈来愈近,像阎王的召唤。

那身影停在柜子前,乌禾死死咬住手指,直到口腔内回荡丝丝咸味,才发觉不小心把手指咬破了。

半晌,身影消失在缝隙,屋子变得寂静无声,窗外传来几声鸦鸣,乌禾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。

她松开牙关,背靠着柜,轻轻喘气,汗珠顺着流畅的轮廓,划过下颚,滴到衣襟里,黏腻潮湿。

鸦声又歇,渐渐地,心脏变得非常平和,平和得有些诡异。

她垂下手,手指咬出一圈深深牙印子,疼痛之外,忽然一丝痒意攀上手背,乌禾抬手借着月光瞧,见一只黑黢的虫子,露出尖锐的獠牙。

她忽然意识到胸口诡异的平和是什么。

瞳孔骤然放大,猛地抬眼。

缝隙里,一只清冷的眸折着细碎清辉,正凝视着自己,好看的眼睛眯起,带一丝轻佻。

泠泠月光下,少年唇角缓缓翘起,气定神闲道,“每次躲猫猫都能发现你们,好无聊。”

“一点都不好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