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会有期。”
她背手转身,拂起一片裙角沐浴在金光之下。
萧怀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不懂她话里的意思,总觉得不像字面意思,低头抚摸铃铛上的雕刻,小姑娘玩意,中原也有许多这种东西,只是南诏的花纹更独特些。
忽地,一只手绕过肩膀,夺走了铃铛,转头是司徒雪那张冰清玉洁的脸,和小公主截然不同。
“师兄手里怎还会有姑娘家的东西。”
萧怀景张口欲解释,司徒雪已将铃铛别在腰间,“我猜,这铃铛是师兄送给我的生辰礼物,多谢师兄。”
萧怀景刚要吐出的字又化为嘴角的笑,“嗯,确实是送给师妹的生辰礼物。”
司徒雪惊喜:“我很喜欢这个礼物。”
萧怀景迟疑了一下,低眉好言:“只是琥珀不比银铃坚韧,容易破裂,师妹日后还是收起来,少戴为好。”
司徒雪点头,“没关系,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。”
司徒雪恋恋不舍许久,最终还是找了个匣子放起来,她是行走江湖之人,风吹日晒的,唯恐磕到它。
八月的莲花开得最盛,南诏王后举办了个赏莲会,南诏女眷聚在一块,吃糕点拉家常,看池中翡翠镶嵌,粉珠点缀,朦胧浮香绕岸,醉人心意。
小公主是个张扬的性格,但也嫌聒噪。
借口头晕,悄悄溜了出去。
曲岸,一身绿萝,手持蒲扇,光着脚踩在草地上,脚踝上的银铃悦耳,丁零当啷作响。
小公主早早让人寻了个风景优美之地,在参天遮阳的大树下,铺上一层毯子,竹子小桌上摆放冰镇的杨梅,远处的棚子里仆人正在烧烤。
袅袅莲花清香里夹杂着一股肉味……
小公主让人去请萧怀景。
此刻已是十二个时辰,子蛊已然入他的体内,换而言之,他已是她的囊中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