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膳房做的又不一样, 乌禾抬头问,“你做的?”

檀玉颔首, 轻声答了个?“嗯。”

乌禾望着桌上的菜, “你给?我?弄些酒吧,我?想?喝酒。”

“不行。”檀玉认真拒绝她,“你长久没吃过?东西,喝酒会伤胃。”

语气柔和了些,“听话。”

乌禾不想?听话。

“人常说借酒消愁,檀玉, 我?心里难受,想?喝点酒。”

她盯着他的眼睛,请求道,眼底微红, 扬唇笑?了笑?,像从前那般撒娇。

“求你了,檀玉哥哥。”

檀玉望了她良久,最终妥协,无奈应许。

“等?吃了半碗饭,我?再给?你酒。”

“好。”

乌禾端起饭,筷子?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,打开了阀门似的,她又夹了块肉,混着饭扒拉着往嘴里送。

“慢些吃。”檀玉在旁道。

待饭下胃,人没有方才那般虚弱,乌禾的脑子?清醒了些。

她开口:“囹圄山主和南诏王死的那日,我?撞见了司徒雪,她受伤了,似乎很严重?,一副惊慌的样子?,这绝非偶然,她当时一定就在现场,她或许看见了案发经过?。”

乌禾凝视着檀玉,摇了摇头,“我?不明白,对南诏深恶痛绝的囹圄山主为何会放下芥蒂,变了性子?似的,来南诏都城赴宴,父王明知囹圄山主有杀了他的心思,为何会邀请他,然后突然,两个?人就莫名?其妙死了,这其中一定有蹊跷。”

她猛地呛了一下,一个?劲咳嗽。

檀玉轻抚她的背脊,“你先吃饭,养好身子?,剩下的事日后再谈。”

乌禾缓和下来,捂着胸口,迟疑了会问,“他呢?我?生父呢?”

檀玉淡漠开口:“他们把他丢在了乱葬岗,我?去瞧过?,被秃鹫叼得不成样,后来,我?把他的尸体葬在了我?从前的小木屋旁。”

乌禾嚼着饭菜,点了点头。

檀玉注意到,她握着筷子?的手隐隐颤抖。

乌禾放下碗,抬头朝他扬起唇角,“你看,我?都吃完一碗饭了,可?以给?我?酒喝了吗?”

檀玉颔首,给?她取了一壶酒,乌禾倒了一杯,仰头喝下,抬眸埋怨地看向檀玉。

“是果酒?甜甜的,一点酒味都没有,我?要烈酒,能把我?灌醉的酒,只要睡过?去,就能逃离现实,最好睡死过?去,永远都别醒过?来。”

檀玉也给?自己倒了一杯,“给?你就不错了,你别挑了,你现在这样的身体,根本就承受不起稍微烈一些的酒。”

乌禾一笑?,“你这是在关?心我?吗?”

檀玉沉默不语。

她抿了口酒,“我?不要你可?怜我?。”

檀玉定定地望着她,她刚洗完头,青丝泄下挡住半张脸,发梢未干似柳,她不停地喝酒,企图用果酒把自己灌醉。

像个?可?怜虫。

那酒似是浇在了他的心尖。

他轻启薄唇,沙哑着声,“你现在这个?样子?,确实很可?怜。”

乌禾蹙眉。

小公?主不喜欢他可?怜她,她不能被人可?怜。

显得她很惨似的。

自尊心被一点点敲碎,恼羞成怒,猛地抬手把手里的酒水洒在檀玉脸上。

“我?说了,我?不要你可?怜我?。”

她喘着气,倒完,自己都惊讶了下。

少年瓷白清俊的脸沾上酒水,水珠顺着下巴一滴滴砸落。

他闭了闭眼,抹去下巴的酒水。

缓缓掀开眼皮,黄昏下深邃的眸并?没有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