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禾又?深深叹了口气。
落入檀玉眼中,他瞥了眼下面的人,轻蔑地眯起眼睛。
轻描淡写道:“你若为难,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,就不用愁当谁的女儿。”
乌禾拧起眉头,愣了片刻,无奈一笑,“檀玉,你这样弑父,还弑两父,真的会下地狱的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他轻笑着摇了摇头。
于他而言,亲父身上无亲情,假父身上亲已?尽。
他不在乎杀了他们。
也不在乎下地狱。
“这不是在不在乎的事,我是怕你受罪。”乌禾强调道。
檀玉握着茶一怔,抬眉与她对视,“嗯?”
乌禾双手拍在桌上,“囹圄山主?也是蛊人,他当了几十年的蛊人,一定比你这个小?蛊人强,岂不是一抬手就能把你捏死,诶呀,假哥也是哥,你要?是被?他弄死了,一个父亲,一个哥哥,我都不知?道怎么寻仇,况且我也不敢呐,他万一也把我捏死呢。”
少年脸色沉了沉。
她继续语重心长,“所以,他比你强,你还是别自讨苦吃。”
檀玉不屑地勾起唇角,静静地望着她,笑而不语。
手指轻敲着膝盖。
乌禾说完,从荷包里拿出私藏的蜜饯,趁着只有檀玉,享受难得片刻。
她望着宴会,张嘴咬下去,却咬到一片叶子。
舌头一片苦涩,呸呸抬头,见蜜饯神不知?鬼不觉竟在檀玉手中。
他捏着蜜饯打?量。
“还给我!”
乌禾探身,膝盖抵在桌上,伸手去拿蜜饯,他一抬手举得高高的。
低头望着乌禾嗔怒的脸,扬唇玩味一笑,“你求我,我就给你。”
“你有病啊。”乌禾一点也不惯着他,脱口而出。
她总觉得最近的檀玉脑子进水了。
自从那夜,他莫名其妙来她寝殿,又?半夜莫名其妙走后。
就开始爱捉弄她。
大前天,拿蠕动的毛毛虫吓她,追着她满院跑。
前天,忽然揪了下她的辫子,与此同时她脚下一滑,他揪着辫子把她提了上来,疼死她了,她的头发?都要?被?檀玉薅秃了。
还有昨天,半夜扮鬼,吓得她差点背过?去。
从前也没见他这么幼稚,不对,不是幼稚,是邪恶。
乌禾觉得,他除了虐杀她,恐吓她,还变了法子折磨她。
以及此刻,抢她的蜜饯。
士可杀不可辱。
乌禾抬头,恶狠狠地咬了口檀玉的唇瓣,对方明显吃痛,举着蜜饯的手垂了垂。
乌禾伺机抢过?蜜饯,瞪了檀玉一眼。
檀玉嗤笑,抹了抹唇瓣上的鲜血,双眸微眯。
“楚乌禾,你属狗啊。”
乌禾朝他做了个鬼脸,“对,我属狗,旺旺旺,有本事你狗咬狗咬我啊。”
她咬着蜜饯转头,倏地脖子一紧。
少年抓着她的脖子拽了过?来,咬住她的蜜饯,叼在嘴里,伸手放在桌上。
乌禾以为他要?咬她的嘴巴,连忙捂住嘴,却见他轻笑了声。
紧接着一声脆响。
乌禾屁股火辣辣地疼,她愣了片刻,脸色涨红,不可思议地看向檀玉。
“你竟然打?我屁股,我多大了,你打?我屁股!”
“谁叫你偷吃蜜饯,等会又?牙疼了。”他嗓音清冷,一本正?经道:“不听话的人,就该打?。”
说着,他又?拍了下她的屁股。
“听话,少吃蜜饯了。”
第 69 章 变故
“你管我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