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全是我。”

他移开?她快要指到他下?巴的手指,“还有?你最亲爱的母后,罗金椛偷族谱可?全然被她看在眼底,若不是南诏王后的允许,罗金椛怎能这么轻易打开?密室偷出族谱。”

乌禾一听,手缓缓垂下?,搭在裙子上,低着脑袋。

檀玉俯下?身,不知是安慰还是嘲讽,“怎么,戳疼你的心脏了?”

乌禾抬头,狠狠瞪了眼檀玉,“我确实有?些心痛,但?我已然接受她不爱我的事实,就没有?那么痛了。”

她耸肩苦涩一笑,转身继续往前走。

檀玉不想继续走,但?还是迈开?腿跟在她的身后。

问她:“你带我来这里?,究竟有?什么刺激的事情?可?做。”

乌禾背手,驻足在一座栩栩如?生?的雕像前,火光扑面,香火淡淡缭绕,“这是上一任南诏王,从前是我的外祖父,如?今是你的外祖父,据说,他就是设计害死我母亲的主谋。”

十尺雕像下?,六座二尺小像拥护王,是已然故去的上一任南诏王在位器重的六大部落族长。

“这下?面的,则是帮凶,听说都被我生父杀光了。”

她扬唇看向檀玉,笑了笑,“你说我们两个站在这里?,会不会刺激得他们在地府发疯。”

王子被养成了蛊人。

蛊人的女儿做了公主。

那群老古板肯定得发疯。

檀玉漆黑的眸色深沉,平静道:“不如?一把火烧了这,上面的庙宇,连同下?面的密室。”

乌禾道:“那我们真得连夜逃去囹圄山了。”

“神不知鬼不觉,谁会知道。”

檀玉计谋最终没有?被得逞,庞大的庙宇里?回荡一阵脚步声,檀玉率先听到,蹙眉道:“有?人。”

乌禾隐约听见有?人声,她睁大双眼,“是父王母后的声音。”

檀玉临危不乱,拽住她的手,眉梢轻挑,“你想做更刺激的事吗?”

紧接着,他把她拉到雕像背后。

两个人的背抵在石头上,轻轻喘气,听声音愈来愈近。

一座雕像之隔,身着华袍的南诏王和南诏王后驻足。

妻子点了香,分给丈夫。

丈夫顿了片刻,无?奈接过。

夫妻二人朝雕像拜了三下?。

把香插在炉灰里?,几缕白烟飘飘荡荡至雕像背后。

南诏王严肃道:“本王公务繁忙,这种无?稽的事,本王答应你最后一次,往后不可?再叨扰本王。”

“怎就无?稽,父王亲自入妾身的梦,希望我们夫妻二人前来看望他。”女人嗤笑了一声,“妾身看是王上根本不想来。父王的祭礼,十多?年了,从来都是我一人操办,王上起初还上炷香,后来都以公务繁忙推拒,王上当?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王,可?王上别忘了,若不是父王青睐你,把我嫁给你,你现在根本就没法身着这身衣裳站在这里?。”

南诏王握着拳头皱眉,“王后,你近来脾气愈发偏执了,从前的你最是温柔贤惠。”

女人摇头,发髻上精美的步摇凌乱。

“装的,都是装的,你不是都知道吗?”

她没什么好在他面前伪装的了,她早就想撕破这层世人所说的菩萨皮囊。

连同他的皮。

“我们都别装了好吧。”她抬头看向他,往日柔和的眉眼迸射狠厉,勾唇一笑,满是嘲讽。

“你也别再装得这么伟岸,正气凛然的样子,其实你才?是最恶心的人,贪恋着权力,又?舍不得问心,你常说我们对不起问心。”

她拧起眉头,头摇摇晃晃,“是,我是对不起问心,我们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