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切地需要一场甘霖,浸透每一寸肌肤。

原来这就是情蛊发作。

她轻轻喘气?,手?指蜷缩,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,低着头不敢看向?檀玉。

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愈来愈近,余光中,瞥见?一双墨黑的皮靴,缠绕着铃铛。

“看我。”

低沉的嗓音逼近。

乌禾不想?看他。

可身体却颤抖地,被那道声音勾去,仿佛有人提起了她脑袋上的线。

少女缓缓抬头,牙齿咬得唇瓣泛白,脸却异常绯红,眼珠子似热水里捞出来的鹅卵石,雾气?氤氲,渴望着什么东西。

少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手?指抖动至痉挛。

清冷幽深的瞳眸下,压抑着凌乱的野火。

那野火不知从哪里来,黄昏时圆月已在天边隐隐显现,与日对望。

日落熔金,霞云似火燃烧,大火连绵起伏的群青山脉,他的四肢百骸,五脏六腑。

血液沸腾,如密密麻麻的虫子成群往毛孔里挤,挤出来汗水,打湿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,这又是一种折磨。

檀玉无法形容那种感觉,好饿,好饥渴。

有条蛇从他皮囊里爬出,迫切地想?要撕碎猎物。

直到与楚乌禾对视的那一刻。

楚乌禾就变成了猎物。

檀玉缓缓摸上自己?的心脏,除了自己?的心跳,还有别的东西在跳动。

他身上的蛊太多,以至于没有发现它。

乌禾的双目渐渐失神,望着他迷离。

直至一只滚烫如炭的手?禁锢她的脖颈,死死掐着,吸进去的气?又往外挤,她失神的目逐渐聚焦。

朦胧中,看见?檀玉黑沉的脸,冷得可怕。

“你给我下了情蛊?”

檀玉太阳穴有根弦抽动得厉害。

乌禾难受得唇都在颤抖,她想?告诉他下错了,她才不想?下给他。

可这样一切前功尽弃。

口齿不清道:“因为……我爱檀玉哥哥成痴。”

檀玉皱眉,冷峻的唇线紧绷。

他想?掐死她。

可他养蛊十余年,知道情蛊不是死掉一个人那么简单就可以解除的。

如若楚乌禾死掉,他会暴毙而亡。

圆月之?夜,动情交爱。

他嗤笑,他宁愿楚乌禾死掉。

忽然,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乌禾痛苦的眼睛突然惊恐。

那是阿爹阿娘的声音。

檀玉也不想?被南诏王和南诏王后发现,他还不打算把这张纯良懂事的面具撕掉。

他把乌禾提溜起来,半掩的门?关上,把乌禾抵在上面。

手?依然掐着她的脖子,只是力?道比方才轻了些。

乌禾难受地晃了晃脑袋,牵动胸脯蹭了蹭檀玉的身体,檀玉眉心微动,恐吓道。

“别乱动,不然我掐死你。”

乌禾没再动,比起被檀玉掐死,她更害怕被父王母后发现。

屋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。

“今日羽仪卫禀报说?阿禾想?钻狗洞出去,她还是不死心想?去囹圄山,我还是得去找她聊聊。”

乌禾心一紧。

紧接着南诏王后道:“王上随她去吧,孩子大了总有自己?的想?法。”

“我怎么能放心阿禾去囹圄山。”

“可我也不放心檀玉去囹圄山,王上心疼阿禾,为什么就不能心疼下檀玉。”

檀玉的手?掌握着少女的脖子,她的肌肤滚烫,汗水黏腻,贴在他的掌心,动脉在指间有力?地跳动。

离得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