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五脏六腑,脑髓血液都将成为蛊虫之食,只剩森森白骨。

想到这,他深黑的眸划过一丝期待。

踏进来吧,推开那扇门,他的小家伙们已经朝门缝爬行。

才不!

乌禾甩开把玩在手中的青丝,她受够了,跑到这鬼地方跟他虚与委蛇已是极大的忍耐,鬼知道这霉烂的木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。

里面飘出来的味道,像是烂了好几天的肉,腥臭至极。

她娇贵的手是决不会碰那扇长出青霉细毛的门,她金贵的身子是决不会走进这臭气熏天的屋子。

“不了。”乌禾仰头勉强一笑,“还是等明日,留有悬念,更期待。”

她扬长而去,只留下飘卷的裙摆,细碎的铃铛声,幽幽回荡在山坡。

檀玉眯眼,望着赤红夕阳下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,眉梢微微一抬,轻声呢喃,“可惜了。”

本聚拢在门口,迫不及待的蛊虫皆蔫了吧唧的,个个耷拉下脑袋。

少年笑了笑,摸了摸蛊虫的脑袋,

“看来,我的食物没有被浪费。”

随后继续摆弄锅里的东西,那是一只腐烂了几日的小鹿,眼眶里的蛆虫因沸腾的热水不断扭曲着爬出,可还是逃不出死亡的命运,漂浮在水面烫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