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房。”
庄雨眠问到之后,便立即朝书房奔去,也不顾管家在后面喊他。
时值十一月,宁山县位于中原的西北方向,更是萧瑟寒冷。
只是庄雨眠心急,又加上跑了一阵,待站定在书房门前时,庄雨眠的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,她刚准备推门,门却自动从里面开了。
庄雨眠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裴颂安的眼睛里。一刹那,就像一缕柔美的月光撞进了艳阳里。
两人定定地看了好久,庄雨眠才想起正事,立刻开口:“裴将军,镇国大将军要害你,你不能只带三千骑兵去偷袭。”
裴颂安的眼神忽然如冬日的雪,但转瞬又变成了春日的暖阳,他笑着说道:“何出此言?再说庄姑娘怎么知道我要带多少骑兵的?”
庄雨眠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,她知晓裴颂安全部的事迹,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,而且上次征战中,裴颂安还救了镇国大将军。何况,裴颂安没上战场之前,都是镇国大将军在守卫边境,很受百姓敬仰。
更不用说,裴颂安
她来历不明,说的话无凭无据,而且她竟然知道他们具体要带多少兵,实在是非常可疑。
一时担忧竟然大意了。
庄雨眠背后冷汗直冒,裴颂安虽然在笑,可是他的笑始终不到眼底。
她的脑子疯狂转动,勉勉强强说出了一个理由:“最近忧伤过度,昨日竟在梦中见到了父母,他们感激您收留了我,说您第二次征战苍狼国会被害死。我本不信的,但是看到将士们出入您的书房,便一时脑热相信了。”
“是吗?那你怎么知道我要带多少骑兵?”裴颂安反问道。
“啊,我那是胡乱猜测,我看您上次带了那么多将士去救我们,看上去像是三千人,便随口说的。”庄雨眠在拼命地乱扯。
“哦,真的吗?”
“当然!我发誓我没有乱说话。”她睁大眼睛,手举过头顶,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