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这件事还是心存疑虑。
自从裴颂安“受伤”之后,庄雨眠一直愁眉苦脸的,整日担心这个担心那个,如今,这份担忧仿佛更深了。
裴颂安并不想庄雨眠陷入这样的情绪中,于是他转移话题:“宁山县的百姓说,那日是你一人站在城门之上,将苍狼国的军队劝退了。”
庄雨眠的脸蛋红了起来,难为情道:“我只是狐假虎威,借助你的名声才将苍狼国的军队吓跑的。若不是你的名气够响,我也没办法令苍狼国的军队撤走。”
庄雨眠说的简单,但是裴颂安却知道这是需要多大的胆识才能做到,当初他听阳晖讲起的时候,可是惊讶了好一会儿。
“眠儿,你谦虚了。光是这份胆量就是多少男子所不及的。”
好久没有听到裴颂安叫她名字了,如今听到,她不禁愣了一下,心都漏跳了一拍。
“有你这样的聪明才智,再加上我的作战指挥,即使来了一万的敌人,我们也能够将他们打败,全身而退。”
裴颂安忽然说了这么一句,仿佛有了他们两个人,打败敌人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,就像平日里喝水吃饭一样。
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,愈发显得他整个人神采奕奕,松弛随意,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一样。
算了算了,裴颂安就是一个喜欢冒险,喜欢出其不意的人,你让他安安心心地养伤是不可能的。何况,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一步,还有挽救的机会。
庄雨眠将自己内心的担忧都放下了。
阳晖已经命令所有的人将东西收拾好,准备出发了。
当知道裴颂安和庄雨眠要一起走时,宁山县的所有百姓都挤到了城门口,他们感谢裴颂安将苍狼国的人赶出了宁山县,感谢庄雨眠带领他们守护了宁山县。
感激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涌来,令人心生温暖。
庄雨眠掀开马车窗户上的帘子,看到外面的人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层又一层,眼中尽是对他们的挽留与感激。
“裴将军庄姑娘,谢谢你们守护了宁山县,欢迎下次再回来。”
“裴将军庄姑娘,宁山县永远欢迎你们。”
感激声涌进了庄雨眠的耳中,她心中感动,不断地向外面挥手,向他们道别。
裴颂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庄雨眠和宁山县的人道别,因为激动,她的脸颊微微泛红,像是涂了上好的胭脂,令人陶醉,他不自觉地转移了视线。
裴颂安和庄雨眠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被送出了宁山县。
从宁山县一路向东南方向出发,途中需要穿过一片沙漠,翻过几座高山,才能够到达京城。
这是庄雨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穿过一片沙漠,寸草不生,茫无边际,若是没有人带领就来走这片沙漠,绝对是会迷路的。
她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