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么大的事,我应该报上去。”陈望山有些紧张。

祁非蕊抓住他的手:“可要是上报,这里面就没有都尉多大的功劳了!都尉不想为我们的孩子谋个好前程吗?还有,还有妾的身份……”

“……好、好,你别哭了,都听你的,那我现在就去准备。”

“嗯。”

陈望山离开。

祁非蕊擦擦眼角,唇角露出一抹笑意。

当晚,陈望山在家中宴请了十几个功夫最厉害的下属。

祁非蕊看了看手中的东西。

祁书羡有武功,但是他既然来找自己,想来便不会太防备自己,只要能够找机会放倒他,陈望山就能带人将他控制住。

到时候,便是天大的功劳,不仅陈望山能够飞黄腾达,自己也能摆脱罪奴身份。

祁非蕊反复在心中想了想计划,觉得万无一失,这才打发掉婆子自己朝着后宅西边走去。

天色极暗,好在隐隐有巡逻队以及前头喝酒说话的声音传来。

祁非蕊抚摸着小腹,心中一下有了无限的勇气。

有舍才有得,没有风险哪里来的收获!

只是等她到了地方,周围却空无一人。

她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,眼看着藏头诗上说好的时辰已经过去,忽地,一道身影从宅子外头轻巧跃下。

“啊!”祁非蕊惊呼才出声,便急急捂住唇,望着那人,“兄长,是、是你吗?”

祁书羡从阴影中走出来,祁非蕊终于看清他的脸,虽然做了易容,但脸上的疤痕太长,根本无法遮掩。

“是我。”熟悉的声音从男子口中传出。

“兄长,真的是你!你真的没死!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?”

祁非蕊眼眶泛红地上前:“兄长是来接我的吗?我就知道,兄长不会丢下我不管!可是父亲死了,兄长,我以为、以为你也没了……”

祁非蕊眼泪落下,看起来当真是个担忧兄长的好妹妹。

祁书羡瞧着她这样松了口气。

“蕊儿,现在不是哭的时候,兄长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,只要你能做成这件事,以后便能重新过回从前荣华富贵的日子。”祁书羡低道。

“什么?”祁非蕊茫然抬眸。

心中却忍不住想,看来这件事的确太重要也太急迫了,否则以祁书羡的性格,绝不该表现得如此急迫。

他应该先假惺惺告诉自己,他有多么担忧自己,之前将自己丢下,又是多么迫于无奈……

可现在,他连这些都没说。

还是,觉得自己太蠢了,所以连这些场面话都不需要?

祁非蕊手指攥紧,握住了掌心的药粉。

“你想办法,将这瓶东西兑在水里,撒在西南军下一批要送去五城的粮草中。”祁书羡走近一步。

他早就想好了,陈望山作为驻军都尉,主要负责的便是西南军马匹的粮草。

这些东西,与其给人用容易被早早发现,不如先从牲畜开始。

五城的粮草一旦运出,即便中途发现问题,也来不及去阻止了,省得他一个一个城冒险去下药。

祁书羡将几个密封的瓷瓶递来,祁非蕊也伸出手,然而却不是接过他手中的东西。

她手心一扬。

一股粉末朝着祁书羡面门洒来。

祁书羡惊愕之下,连忙用衣袖挡住口鼻。

与此同时,杂乱的脚步声同怒骂一起冲了进来。

“祁书羡,你个叛贼,居然还敢出现!”

“狗娘养的,快来受死!”

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攥着武器朝祁书羡冲来。

祁书羡胸膛起伏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