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公主的名字不久后会同自己的名字联系在一起,他就忍不住想笑。

看来……那五十万还是不能全给崇晟帝,至少要再留一部分嫁妆,另外,还有母亲当年的嫁妆,也得要回来。

最重要的还是功业。

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建功立业,不做个草包?

剿匪?不行,剿匪功绩不够,至少也得比祁书羡的功绩大吧!那……北狄?

商行聿正想着。

“笑什么?”盛知婉莫名其妙,“还有件事。”

商行聿瞬间回神。

“你在父皇身边,是不是有眼线?”

“公主怎么知道?”商行聿一愣,继而反应过来:“是上次校猎?”

“嗯,若你是当时才知道红狐是头筹,便不会带着叶荣几人冒险,可你偏带了他们,想来便是提前有了万全把握。”

“公主真聪明!”商行聿道:“不过也不算眼线,只是恰好帮了他一个小忙,也算抓住了他的把柄,偶尔,让他做点小事,递些无关紧要的消息。”

商行聿说着,便又有些心虚。

最近这几次让对方做的事……似乎,好像,便是盯着祁书羡。

所以他才会知道祁书羡向崇晟帝求红狐做头筹之事。

“那你可知道烧棉事后三皇兄是否单独见过父皇,或是发生过什么?”盛知婉想着正事,没注意到他这点心虚。

商行聿错愕:“公主是觉得漠北的事陛下也知道?”

“或许。”盛知婉声音沉沉。

父皇向来在意名声,若是没有前世后来发生的事,她也不会想到这地步……

但如今,她连前世自己的死都怀疑,还有什么不敢怀疑的。

“好,在下会去打听。”商行聿应声,又顿了一下:“公主不问在下那人是谁?”

“等到成亲后,商二公子再告诉我不迟。”

成亲?

商行聿听到这二字,思维一下子发散到相关的词汇上,成亲,夫妻,合卺酒……洞、洞房……

商行聿没忍住看了一眼,烛火下,公主的唇看起来很,诱人。

商行聿霍然起身!

盛知婉一愣。

“时间不早了,在下该走了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盛知婉的确也没有其他事,但商行聿这样突兀地起身告辞,还是让她有些错愕。

只是,目光不经意一扫。

下一瞬,盛知婉脸上的表情僵滞住。

商行聿似乎感觉到了,更加不敢停留,疾步跃出去,身影一闪,消失在黑暗中。

他就说吧!

自己年轻力壮,哪哪都比祁书羡好!但这太好,似乎也不好……

盛知婉坐了好一会儿,才将脸上的热意退下去。

何止纨绔,简直浪荡!

这晚盛知婉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,醒来,便听到外头汀兰怒气冲冲的声音。

“怎么了?”盛知婉起身。

岸芷连忙将准备着的温水端进来,汀兰脸上的怒意还未消退。

那些人真是胡说八道!

她家公主这样好的女子便是天下所有男子来配都觉得委屈,他们凭什么嫌弃?

要嫌弃也是她家公主嫌弃!

“外头不知道谁乱传的消息,居然说太后在为您选夫婿,但是被挑中的人都拒绝了……”汀兰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。

实际上那些人说得更难听,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会气成这般。

盛知婉挑眉。

虽然早就猜到,但是消息会这样快传出来倒是不在她预料中。

看来是有人故意将消息传出来了?盛知婉想想祖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