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美华冷哼一声,“她能想明白早就把东西还回来了!我们苏家可不养白眼狼,就这么把东西拿走,做梦!”

苏兰侨嘴角扬起,看来某人要倒霉了。

匆匆吃过早饭,刘美华把报纸折了折放进包里,迈着大步出门。

顺着报纸上的地址,找到海城日报的编辑社。

进门,她便把断绝关系的声明拍在桌面上,让工作人员在报纸上最显眼的位置刊登上去。

声明中详细描述了苏瑾慧偷盗家中财物的经过,直言她品行不端,心思龌龊,将其逐出苏家门户,划清界限,以正家规。

苏家本就是资本主义家庭,成分特殊,引人注目。

现下出了这么大的热闹,不少吃瓜群众都议论纷纷,舆论却大多一边倒。

“这闺女打小没在苏家长大,后边才找回来的,典型的白眼狼!”

“苏家人还真是仁义,要是我闺女干这种勾当,我非打断他一条腿不可!敢偷老子的钱,反了她了。”

“现在是法治社会,你打自家闺女也犯法!要我说不如报警,光断绝关系有什么用,东西还不是回不来?”

……

明明是苏家家事,却也引得一阵骚动。

不知谁打听到苏瑾慧跑到海岛去,纷纷给驻地在外的孩子写信说明情况,目的还是提醒自家孩子防盗!

当事人苏瑾慧时不时就要打两个喷嚏,总感觉有人在背后骂自己,偏偏她还没证据。

跟小护士相处两日,才得知她名叫阿花,从小是个孤儿,几经辗转才学了护理,入了军属医院。

阿花热情上进,常常来问些医理知识,她说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成为女军医,治病救人!

身为同龄人,苏瑾慧倒是觉得跟她很投缘,也乐意多教教她,两人相处融洽。

但此时,阿花帮忙去打饭,却迟迟没有回来。

她起身往门口走,想去外面迎迎阿花,前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小声的低估声。

“阿花,你还是太年轻了!里面住的可是个贼,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啊!要我说你还是趁早离她远点,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!”

阿花噘起小嘴,不满反驳,“你胡说!瑾慧姐是个好人,我帮她打饭,她每次都会多给我一点饭票当辛苦费,她不可能是小偷!”

对面的护士掏出报纸,强行塞进她怀里,“哝,你自己看!这是我妈刚给我寄过来的!还热乎呢!她家里人都登报发声明跟她断绝关系了,还能有假?”

阿花打开报纸,粗略地扫了几眼,确实如此,可她仍然倔强地坚持己见,“眼见为实,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!这里面肯定有误会!再说了,苏家能把自己女儿挂在报纸上,能是什么好人?”

“当我没说,你留着报纸多看看,长点心眼子吧。”对方无奈地轻点她的额头,迈着大步离开。

阿花小心翼翼地把报纸叠好塞进口袋里,调整好状态,才往病房走去。

刚进门,便撞了个满怀。

“瑾慧姐……你都听到了……”阿花心虚地低下头。

苏瑾慧淡然一笑,“阿花,谢谢你。那报纸能不能给我看一眼?”

接过报纸,一眼便看到报纸正上方位置的断绝声明,整整占了这页报纸的一半篇幅。

呵,看来苏家可是没少花钱!

她一字一字认真地读完整篇声明,无非是说她黑心肠,喂不熟的白眼狼,剩下的都是在重点表明苏家家风严谨,这手反笔真是让苏家玩得明明白白。

“瑾慧姐……你别难过,我相信你。”阿花轻声安慰。

苏瑾慧却摇摇头,格外洒脱,“没什么好难过的,我只感觉如释重负,这报纸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