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信的味道,“哥!你说什么?”
“我要出去游学,你……好好照顾自己。”收进袖子里的手发着抖,面上却不露半分情绪,他将包袱背到肩上就往门外走。
“哥!”苏枉言跌跌撞撞的跑过来,看着苏辰潋的眼中蓄着泪。
苏辰潋视若无睹的往外走。
“哥,你别走!”苏枉言去抓他的袖子,“我不要你走,我只要我们好好的……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,因为苏辰潋已经甩开了他的手,侧脸显出些他从未见过的冷漠来。
他说:“我走了。”
苏枉言去追她,却一下子绊倒在了地上,怎么爬都爬不起来,只是哭喊,“哥,你别不要我……哥”
那声音越来越弱,直到听不见。
苏辰潋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,眼中蓄泪,却流不出半滴。
直到很久之后苏辰潋都还记得,扒在门槛上满脸惶恐满脸绝望的苏枉言。
只要他好好的……只要他活的好好的……苏辰潋抱膝坐在去往异乡的马车上,突然间,就哽咽的不能自抑……
苏辰潋费尽艰辛的终于来到了长生谷,满身是伤的跌倒在谷外树林的迷阵里,远远近近的野兽的吼叫似乎就回想在耳边,他挣扎着用手指抠着泥石往前爬,不知道爬了多久,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,银丝的缎面勾勒着祥云的图案。
最后的意识,是那人清冷的声音和浅淡好闻的药草香。
“我们有缘。”
那苏辰潋知不知道呢?这四个字以后会成为捆缚他和苏枉言一生的魔障。
尘念不可妄动,尘情不可长记……但最后,也终究是拼上一生的去赌。
那日的苏府。哭的几乎断了气的苏枉言终于明白苏辰潋不会再回来,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地站了起来,往街上走,然后摔在了地上,再爬,再摔,他似乎感觉不到痛。
直到苏枉言再也爬不起来的瘫在了地上,满脸的泪和灰黏在一起,狼狈不堪。
一双手将他扶了起来,细细的丝绢擦拭他脸上的脏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