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的就像嗜血的凶兽。

苏辰潋咬牙说,“师傅,胞弟年幼……”

曲觞一挥手止住他的声音,声音冷淡好似九天仙音,“我不会伤他。”

苏辰潋垂目退了下去。

曲觞看着苏枉言,“你与他既是一母同胞,为何出手伤他?”

苏枉言淬了一口道,“我没他那个哥哥!”往前走了几步,手上的刀滴落的血染红了他一身神官的衣袍,“从他抛下我离家的那一刻,我苏枉言就没有甚么哥哥了!”

苏辰潋的眼神一黯。

苏枉言看着他愧怍的神色,笑的愈发欢畅,“苏辰潋,你离家这两年,你可知我是如何熬过来的?”神色蓦地一冷,“父母双亡,长兄离家,旁支夺权……苏辰潋,你可想过我是怎么熬过来的?!”

那声音带着质问。

苏辰潋看着苏枉言含怨带恨的眼,垂下眼去。

“那你出手伤他是为何故?”曲觞问。

苏枉言神色一凛,不愿再往下说下去。

最后还是苏辰潋开口,“胞弟对国师怀有敬慕之情,十日前占星得将有神子降世,用计想要除掉神子,却反被国师逐出了北昭。”

神子降世,必要杀死上一任的国师方可继位。苏枉言就是知道了这一点,才想要将池墨杀死。

曲觞假意皱眉,“天道循环,我等顺天命而为。”

“你懂个什么?”苏枉言冷笑,“师傅待我一腔真心,哪像你们这些伪君子,我怎可看师傅为了那虚妄的神旨命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