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被多人轮番玩弄后还能面不改色的韧性与乖觉,让纪成霖嘴角满意地微微上扬。
她眼神好,看得清那抹弧度。
真是虚伪得让人胃里翻腾,可她不敢放过任何线索,只能三不五时装作依赖般瞧他几眼。
纪成霖这很快就隐没的笑背后,怕不是又在算计什么。
但之后那几人在没有谈及过接下来的行程,反而开始闲聊,而卧室门也打开了。
靠近门边座位上的甘楚,轻易就能闻到新风系统来不及过滤的浓重情欲味道。
仲陟一脸餍足地走出来,脚步沉稳得像刚狩猎归来的野兽。
要她说,这群男人也真够畜生的。
天天跟射精障碍加性瘾一样,做几小时也不够。
要不是纪成霖那话儿还在,她真怀疑他那些残暴花样是被阉了才进化出来的。
韦礼看着面带喜意的好友,难得开了句戏谑的腔。
“聊完了?”
仲陟的微笑清雅温润,颇有世家子弟的内敛风仪。
“蕤蕤闹着困了,我就先让她睡了。”
卓忱那张臭嘴立刻接茬。
“陟哥真是大情种啊!”
仲陟也不恼,反而引以为豪,坐到一旁拿起手机,把餐点一一拍下来发给向蕤,还絮絮留言道。
“宝宝,睡醒后喝点燕窝羹润润喉,我让韩姨给你准备好了……”
巨细无遗的叮嘱,活脱脱一个细腻体贴的丈夫。
但对一人极致的柔情,就是对其余人的残酷。
甘楚早就磨平了那点愤恨,反而平静看待起所谓最知礼妥帖的仲陟。
不过是另一种类型的直立野兽罢了,跟其他贱货没本质区别。
纪成霖的温和,仲陟的深情,卓忱的挑衅都是浮于表面的,甚至韦礼那副懒散冷淡的矜贵姿态都透着虚伪。
他们在权力游戏里各司其职,把下位者当消耗品踩进泥里,固化阶级壁垒,严防秩序失衡的可能性。
而其中的女人,只是被精准归类的资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