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自己又被扔进一场饕餮盛宴,供人分食,连渣都不剩。
可纪成霖哪会给她犹豫和拒绝的机会?
电话铃响得急躁,接通后,那头传来他低沉优雅如提琴,足以让无数女士沦陷的轻唤。
“楚楚?”
“成霖哥。”
甘楚艰难地抑制住牙关的打颤,但唇色仍旧青白得可怜。
“我刚刚在写论文,没顾上回消息…抱歉。”
“收拾一下,到时候司机接你去机场。”
她的脑子一片空白,答应却是下意识的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
一年的驯养,足够她清楚纪成霖的行事方式。
他的提议看似留有余地,可要是得了半个“不”字,下一秒便该是使出雷霆手段了。
毕竟,纪成霖豢养甘楚,也不是为了日日呵哄疼爱,不过是逢着下流欲望烧起来的时候,拎出来泄火罢了。
仅仅一秒的谈话间隙中,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。
忽然,两道脆生生的童声由远及近,打断了他们的沉默。
“爹地!你骗人!钓鱼不许打电话的!”
“哇!爹地要陪我去京都了!”
电话立即被无情挂断,像是怕她多听一句,便会生出不该有的、对幸福的痴心妄想。
可甘楚哪还敢自作多情?
现年五岁的纪允简和纪允则,是纪成霖捧在掌心的双生明珠。
那是他和扶从阮结束多年爱情长跑,在两人25岁时孕育的结晶。
他疼宠、庇护、怜惜的存在,从来都不是甘楚。
她算个什么东西?
是藏在公寓里的一件皮毛大衣。
是纪成霖应酬完回家前,顺手取用的器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