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着凉,导致的重度风寒症。你若想好得快, 就必须好好休息。”安祀沉声道。

“我昨晚才睡觉。”李艺安低声辩驳,虽然只睡了一个时辰。

“我听?元涵说,图书楼的烛灯晚晚亮到天亮, 是你在那里看书吧。”安祀将银针收回布袋里,回头看着李艺安。

李艺安脸有些红, 尴尬地开口,“浪费神学社的蜡烛······”

“艺安。”安祀打断她的话,“为何要这么拼命?从小就这样,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。”

李艺安怔了怔, 垂下眸。为何拼命, 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弱小又无力?的样子。

安祀默默地叹了一口气,素白的手轻轻为她掖了掖被子, 温声开口道, “好好休息吧。”说罢,转身离开。

在他提着药箱经过门口的时候,门口外的沐殷面无表情?地斜瞥了他一眼。

“沐殷, 你过来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安祀能感?觉到沐殷此刻隐隐对他有敌意,跟从前乖巧少言的沐殷完完全?全?判若两人。

“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, 难道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么。”

安祀顿住脚步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对面的黑衣青年脸上尽是嘲讽轻蔑的表情?,苍白的嘴唇微微勾着。

安祀转过身正对着他,“你是在为城秋的事而生我的气?”他的目光犀利,似乎能看穿他人的灵魂。

沐殷轻蔑地哼出一声,“无可奉告。”阴阳怪气的语气。

安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,“你一直与城秋交好,你该知?道那是他的心愿。”

沐殷的脸微微变冷,他从来没有因为城秋的心愿而生气,他生气的是,为什么他们那么自私绝情?,在城秋牺牲之后,他们的态度就像死了个蚂蚁一样无所谓。

屋内的李艺安隐隐约约听?到门口处沐殷与安祀的交谈,听?到城秋的名字,不由得撑起身子,想要下床。

“城秋?”李艺安扶着床沿,有些无力?地往前走?着。

沐殷听?到里屋动静,只冷冷瞥了安祀一眼,转身往里面走?去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