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警铃大作,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是好奇的时候,周寂长的也好,当初参军回家探亲,不知道多少媒婆上门说亲,就是因为不稳定,还不能让家属随军才没结亲。
周寂不同意夫妻两个人结婚就分开,准备职位升上去,媳妇儿能跟着随军了再考虑相亲。
让她生气的是老四也是这个想法,不过想想也是,她儿子多,也就不管了。
后来出事回家,就没有一个媒婆上门,她给媒婆塞了钱,好歹见见面,周寂一连见了三个,姑娘不同意,他也不同意,就是互相看不上眼。
姑娘也不是其他看不上,就是觉得周寂不行了,嫁过来要守活寡,况且他们也没相处过,从源头上拒绝。
但是要是相处久了,这女人脑子一昏头,有了感情也就愿意这样过一辈子。
她刚要准备过去问一问姜南溪,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,虽然离得有些远,但依然能听到那股频率有多高,山脚下的鸟都被惊飞了。
听着像是沈天勾的。
姜南溪突然有些好奇,沈母不去,万一让人家发现了也不好,姜南溪就和两个嫂子偷偷跑了出去。
孙翠红也悄悄的在后面跟了上去。
沈天勾从进了小屋子拿到工具就开始干呕,村里也不是没人被罚过挑粪,工具有一股子很强烈的味道,他从一踏进门就像是浑身上下爬满了虫子。
没办法只能把外衣脱下来捂住自己的鼻子,一边走一边拿着工具出来。
其他人也都看到了他这个造型,心想着这些年沈天勾命可真好,恐怕家里的粪一次都没有挑过。
除了那些城里下乡的知青,谁还这样过。
“天勾,你这是什么做派?这是在嫌弃我们农民吗?”有人问。
沈天勾:“……”
“就是,你可是在受罚,装出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?”
沈天勾:“……”
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指责他,沈天勾只能红着脸将衣服拿了下来,刚拿下来一股味道直冲脑门,他恨不得晕死过去。
从村头挑到村尾,他磨磨唧唧地去了村头,刚进别人家门就吐了,沈天勾伏在门边,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,死在这里。
“我不干了,我没办法干了!”他又吐出一口酸水。
“沈天勾,你不干也得干,你要是不干就去劳动。”
“就是,天勾,你是个体面人,该干的事情还是得干完。”
沈天勾:“……”
他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走进去,然后尖叫,又跑了出来。
沈天勾整个人要崩溃了,他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有这样的惩罚,当时其他人下乡受惩罚的时候挑粪他倒是没有多少想法,直到轮到他自己才知道有多恶心。
“快干活,谁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叽?我们家一会儿还要出去呢。”有人推了他一把。
沈天勾一不小心踩了一点,他叫的更大声了,要不是扶着墙就晕过去了。
姜南溪和两个嫂子来到的时候,沈天勾已经面色扭曲了,以前人淡如菊,现在眼睛瞪得仿佛要突出,鼻子往上耸,嘴张的很大。
一看就知道受了非常大的折磨。
“不就是挑个粪吗?公公怎么这样?赶紧挑完就走了,而且一个村,这不是浪费时间吗?平时给庄稼上粪不也是这样吗?”赵想男不理解。
姜南溪:“……”
姜南溪头皮差点炸开,幸亏她现在已经有工作了,不用干这个活,要不然她非得跟沈天勾一样疯。
“那人还推公公,公公这个样子,可别晕了一头栽进去。”楚秀芳有些担心,这要是栽进去了,是不是还得让家里的几个兄弟把他抬回去?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