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溪知道周寂的脾气,今天那个牛二孬用那种话说她,周寂肯定是不打算隔夜报仇,她也就没管了。
反正她男人办事最擅长消灭证据。
牛二孬明天就要吃花生米,今天被关了起来,他也不管其他人,躲在角落瘫的起不来。
他咬着自己的手,那双小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淫/邪,牛二孬不明白怎么就会变成这样,他不过就是说了几句,还什么都没有干成。
以前他喝醉了调戏其他家的都没什么事,他第一个媳妇儿还是生米做成熟饭之后嫁给他的,怎么现在不一样了?
出了这种事,不是应该谁都不敢说,只能瞒着吗?当年他睡了他第一个媳妇儿,他岳父就急急忙忙把闺女嫁给他了,连彩礼都没有要。
为什么这次的什么都没做就要死了?不公平,牛二孬往日里总是说自己喝醉了脑子也清醒了,抓着铁栏杆喊:“我是冤枉的,我是冤枉的,大不了我再也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干这种事情了,你们放了我,快放了我……”
“喊什么喊?”同一个牢房的有一个光头起身,他看着抓着铁栏杆瑟瑟发抖的牛二孬,目光落在他那身板上,眼睛亮了亮。
牛二孬常年偷奸耍滑,吃的不好,但是他偏胖一点,也不是真的胖,而是浮肿,现在很多人都有这种状况。
他胡子也没刮,浮肿的脸上带着络腮胡,光头男有个癖好,他就喜欢像牛二孬这种身材长相的男人,几乎长在了他的心坎上。
“呦,哭什么啊?可别哭了,哭的我都心疼了。”光头男眯起小眼睛走过去,“你看看,你看看,可心疼死我了。”
牛二孬:???
“你干什么?”牛二孬也察觉到不对劲,他缩了缩自己的腿用力的抓着铁栅栏。
“装什么装啊?你的事我们这都知道了,你还没来的时候,我们就听说抓了一个搞流/氓罪了,今天太累了,也没管得上你,没想到你就把我给哭醒了。”光头男摸了摸牛二孬的手背,“你不就爱干这事吗?怕什么怕?临死之前我也让你享受一回。”
“……”牛二孬吓得又尿了,“你干什么?啊!”
周寂给了旁边的人一包烟,那人摆了摆手,“周哥,你这是干什么?一点小事,不就是给他找个牢房吗?关哪都一样。”
“记下了。”周寂还是将烟塞进了他兜里,“天晚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周寂洗了个澡回到家,姜南溪已经睡沉了,他擦干净水珠,上床看着闭眼的姜南溪。
姜南溪的睫毛很长,肤色雪白,唇瓣红红的,周寂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惊愕,他没想到他媳妇儿竟然连这种事情也能办成,不仅仅是他想象中需要保护的样子。
她今天在人群里不少人惧怕她。
周寂心里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,他总觉得他还没有彻底了解她,她总会在下一个阶段给他不一样的感觉。
第二天,姜南溪睡到八点多才醒,往常七点多就醒过来了,今天醒的晚还一直打哈欠。
要知道前段时间她可是睡得很晚也没这么困过。
姜南溪洗漱完又有了精神,她今天要带着女人去县城搞离婚手续,她小声开口,“婶子,我带你过去,肯定要向领导证明你被打的情况,这都是证据,挺过这段不好的日子就好了。”
女人脸上被打的那一巴掌余痕还没有消下去,她点了点头。
杜月梅不放心姜南溪跑,硬是借了大队长的自行车,“大哥,你这段时间也不用,有事跑着也行,况且你这个年纪也该锻炼锻炼了。”
杜大队长:“……”
中午,邮差寄过来一封信,直接送到了妇联,谢娟收过来看了一眼,她总共就没认识几个字,也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