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市那么大,与周瑾隔着千多公里,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寻找她。
当天下班,周瑾拎着两瓶好酒,直接闯入到了杜宪华和梅姐的家里。
周瑾将将自己处理掉朱韵,端了孙宇航的饭店与酒店,又将孙宇航姐姐孙相宜送进去之事慢慢和杜宪华讲了。
杜宪华听完,呜咽着哭了许久。他没本事,没有能力,知道女儿受人欺负,却被强压下了头。晓娜和他一起闹过几次,可都没有一点点水花,。那些人的后台大得很,女儿现在连家都不敢回,一次一次被逼远走他乡。
杜宪华心里的苦与悲,无法对任何人说起。
过年前,领导就问了杜宪华几次:“老杜啊,你女儿呢,好久没见,听说你女儿以前在银行做过,我朋友在证券公司,正在招人,我介绍她进去。”
杜宪华拒绝了:“我女儿有抑郁症,做不了什么工作。谢谢领导好意!”
这一过年,领导见了杜宪华,又追着他问:“老杜啊,你家晓娜呢?我帮你家晓娜介绍一门亲事吧,抑郁症,瞎说,你家晓娜在古镇教人跳舞,给人照相,怎么可能有抑郁呢?回头我做东,让晓娜过来,多出来走动走动啊。”
杜宪华不知领导后面是谁,但知道这些人还在打自己家女儿的主意。
杜宪华还是拒绝:“晓娜在云南一个民宿做服务员,干得挺开心的。近期没有打算回来。”
那种无权无势底层人的无奈与无助,杜宪华全都感受到了,他有些绝望。他经常会问自己:如果我不和郑晶纠缠,不和温芷兰离婚,我的女儿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灾难?
可是世间事,从来不认如果两个字,发生了就是发生了,没有后悔药。
过到这么久,周瑾仍然没有放弃为女儿出头,周瑾做的这些事,是杜宪华想都不敢想的。
这一两年,杜宪华头发白了许多,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周瑾身上,能不能给女儿幸福是再说,能帮女儿度过最近这一关也是好的。
周瑾皱了皱眉头,对杜宪华说了一句:“我知道后面的人是谁。叔,我和你说的事,你不要和别人讲,我还有一些事要做。晓娜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。”
拿到杜晓娜电话址址的周瑾,订了第二天的机票,直接飞往杜晓娜的城市。现在还是春运期间,一票难求。周瑾到时已经到了晚上。
周瑾很喜欢杜晓娜的窝,这里有着她的气息,让她心安。
这次,杜晓娜并没有像以前一样,处处哄着周瑾。
两人恩爱过后,杜晓娜不许周瑾抱他,她皱着眉头故意嫌弃着他:“你睡过去一点,别挨着我,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,你凭什么又来打乱我的生活?”
周瑾很委屈:“我能找到你,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吗?晓娜,别生气,想要什么,你告诉我,我全买给你。”
杜晓娜听了周瑾的话,自己背过身去,冷哼一声:“我要的东西,我自己买的起。我又没让你找我,我不要你的东西。”
杜晓娜嘴上在生气,手上却将被子甩过去一些,外面天冷,她怕周瑾冻到。
杜晓娜的一怒一嗔让周瑾着迷,他知道自己理亏,顺着这个话题再绕下去,会绕到他的短处,他将无法应对。
周瑾突然说了一句:“我见到费文泽了,揍了他好几顿。他现在见我,都绕着道走。”
杜晓娜一听,身子明显绷紧,周瑾的心沉了下来。他一直忌惮杜晓娜心里还装着费文泽,毕竟那小子真他妈帅。
没有想到杜晓娜飞快转过身来,一下子搂住了周瑾的脖子:“你是怎么收拾他的?就该打死那小王八羔子。他接近我的时候,我就觉得有异,觉得他没安好心,果然,他真的是天天在算计我,时时想弄死我。我回过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