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线条紧实,全身上下,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。
想着杜晓娜以前成天面对的是这样一个男人,周瑾整个人一下子没有精神,一向自信的他,突然觉得自己老了。
杜晓娜知道自己孙宇航和汪以新设计,母亲温兰芷不是主谋。她自己防范不足,明明觉得有异,早早就该辞工,不该贪图小利,她不该相信母亲和费文泽,因为这两人都没有安好心。但她就是要将脏水泼到她妈身上。
杜晓娜这样做的目的,至少可以阻止孙宇航他们通过母亲向自己施压。真的如周瑾所说,汪以新若没死心,那她妈以后一定是他们再次陷害她的先锋。杜晓娜要斩断这条线。
二来,通过孙清泉和妈妈温兰芷的口向孙宇航传递出她杜晓娜无所事事、神经不正常的信息。她是个疯子,自身难保,根本不足为惧,算计不了孙宇航和汪以新,消除他们对她和她身后周瑾的怀疑。
最重要的是,杜晓娜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周瑾。
周瑾最后也是要离开杜晓娜,若让自己深陷,受伤的最后还是自己。
杜晓娜怕疼。
既然不能长久,那就早日分开。
杜晓娜总是提醒自己,不要贪恋短暂的伞下温暖,她要习惯自己一个人淋雨,她不能依靠别人。她将自己最难堪的一面故意放大,她要让周瑾知难而退。
杜晓娜还准备在下次周瑾来时,亲口将自己的这些过去,放大讲给周瑾听,达到逼走他的目的。
杜晓娜并不焦虑,躺在病床上,睡得很安稳,护士说有人来探望她,将她叫醒。
是春映。
春映很心疼杜晓娜:“晓娜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杜晓娜无声地流泪:“姐,对不起,以后我不能去上班了。”
春映叹气:“你好好休息,回头到姐那里玩,姐给你讲佛法,你听进去了,就没有这么痛苦了。”
杜晓娜咧开嘴笑:“谢谢姐姐。”
春映前些时要在店里的一个角落摆上佛台,还说准备要迎上师来访,时不时对杜晓娜说上一句:“上师的话可以净化心灵,让我们不再被世间俗事所困,真正能够超脱。你看我,若不是接触到了佛学,哪里能走得出来。”
杜晓娜曾去参观一个没有建成的庙宇,亲眼见着瘦如枯槁的所谓信众,用颤抖的手从布袋子里拿出一沓沓百元大钞,将这些钱递给那些肥头大耳,油光水滑的胖和尚。
杜晓娜当时恨不得去将那些钱抢来还给那些可怜的人,可看看那几个胖和尚,她又放弃了,她打不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