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兰芷破口大骂:“没本事,不争气,还矫情,什么抑郁症,就是闲的。”
杜宪华不与她争:“晓娜不想见你,当初买给她的房子,她让我卖掉,钱还给你。她二十多岁了,是成年人,她知道她在做什么,她知道她要什么。你不用将你的意志强加给她。高中的时候,她差点被你逼得跳楼。温兰芷,你只有自己,以后,你就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。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,不要再找晓娜,你给我一个卡号,到时候房子卖了,钱我打到你的卡上。”
温兰芷疯了:“杜宪华,你不得好死,都是你害我害成这样的。”
杜宪华挂断电话,拉黑了她。
孙清泉是离休干部,有钱,对温兰芷也算大方,家里有保姆伺候,每月给她一万,还给她买了一台十几万的车。温兰芷在孙清泉面前,极会做人,非常通情达理。
钱真的会让人折腰的,人真的会变的。
所谓的清高,到头来,什么都不是。
孙家最近好像出了事,温兰芷在的时候,他们一家人都会躲到书房,关着门说许久,出来都是忧心忡忡。
温兰芷担心地问了孙清泉一句,孙清泉黑着脸:“不是你管的事,你不要多嘴。”
温兰芷给自己贴金的脸面顿时挂不住了,借口她家里物业费没交,回家看看。
以前觉得房子很小,现在觉得这八十平方的房子好大,杜晓娜的房间,温兰芷收拾得干干净净,离开时,床上、桌上,还盖了薄膜,站在房门口,温兰芷仿佛见到女儿杜晓娜坐在床上,抬头,冷冷地看着她,眼中没有一丝温度。
以前,女儿还会和温兰芷吵,会和她闹,不知哪年开始,杜晓娜就不对她笑了,一到放假,不是和那个没有爸爸的野姑娘张婉然混,就是收拾行李回老家,根本不和她待在一个空间。买的衣服不要,做的菜不吃,除了要钱,妈都不叫了。
温兰芷越想靠近杜晓娜,母女之间的距离就越远,最后嘶吼和谩骂变成了常态。
那套小房子,是温兰芷和杜晓娜的最后一丝联系,她不愿意和女儿成为陌路。
温兰芷换了电话给杜宪华打了过去,这次她声音软了许多:“那房子,别让她卖了,她不认我,没有关系,她不能没有窝。”
杜宪华没有回复她,挂断了她的电话。
杜晓婷回来休假,有一个月的时间,刚到就给周瑾打了电话:“周瑾,你来接接我,我东西比较多。”
周瑾很冷静:“对不起,杜晓婷,我很忙,没有空。”
杜晓婷笑:“周瑾,你就如此视我如蛇蝎?我们曾是夫妻。”
周瑾直来直去:“和你的那段短暂婚姻,让我如今想起,仍然觉得后怕,我为我能成功逃离你和你的家人,感到非常自豪。你们太恐怖了。对了,你在国外和向俊勇处得不错吧?你一回国就来找我,他不会生气?”
杜晓婷在电话里笑:“周瑾,你还蛮关注我的嘛?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?”
周瑾声音很冷:“杜晓婷,你很优秀,但是我们已成为过去,你放在房子里的东西,都打好包了,记得请早点拿走。我父母一直住在那。”
杜晓婷停了一会:“周瑾,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家堂妹吗?你听说过她的事没?前些时,有个男人,找到我们老家,说要见晓娜,他说晓娜被银行辞了,因为她勾引上司不成,被人赶走的。”
周瑾恨得牙齿咬得很紧,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:“谁说的?”
杜晓婷笑得很得意:“她前男友,文泽。他说他愿意原谅她,所以专门找上门去了。”
周瑾挂断了电话,闭上了眼,周瑾知道杜晓娜不是那样的人,郑潮安说过,杜晓娜出事当天就找到他,她惶恐紧张,却又无比坚定,只要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