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瑾并没有进一步动作,他知道杜晓娜并没有好,两个人一起吃饭,周瑾轻轻帮杜晓娜擦掉嘴角的油渍:“晓娜,你真的好美。”

杜晓娜低低地笑着,看上去有些羞涩。

周瑾下午回来的时候,杜晓娜和她的东西都不在了,桌子上有一个银行的袋子,里面放着二十万。袋子边上有一张纸,纸上写着一段话:“周瑾,你知道吗?你像我的月亮,月光照在我的身上,让我枯萎的心又开始有了光。但生活不是电影,我少了一些运气,没有早早遇到你。我现在的情况,和谁在一起都不合适,因为我现在就不是一个健全的人,我给不了别人爱和希望,只会成为他人的负担。你很好,值得更好的人和生活。谢谢你,陪我度过了这一辈子最难熬的时光。你放心,我没有事的,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。”

周瑾疯了一样给杜晓娜打电话,电话是空号,他打给杜宪华:“叔,你知道晓娜在哪吗?”

杜宪华说:“晓娜上午给我打电话了,说她要去找一个朋友,安定下来后,会和我联系的。”

所有人,都不知道杜晓娜去了哪里,周瑾无比的绝望,他冲到郑潮光办公室,将郑潮光顶在办公室的墙上: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情况?我和你说过的,我在等她的,你看她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,还瞒着我。郑潮光,亏我信你。现在她走了,我找不到她了,你说我怎么办?医生说她可能抑郁了,你知道抑郁病人身边没人是什么样子吗?她要是出事了,该怎么办?”

那天,郑潮光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,不敢还手,嘴角乌青,脸肿了一块。

就算挨了打,郑潮光还要请周瑾吃饭,低声下气哄他:“周少,杜晓娜她爸委托我暗地里查那孙宇航和汪以新的事,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动,那些人将我们看得很紧,特别是他爸,我们稍稍缓缓,你出钱,我帮你干倒他们。”

周瑾头也没抬:“多少钱我都出,你给我干他们,一定要干倒他们。”

郑潮光说:“对杜晓娜名声不好。”

周瑾又举起拳头:“什么名声?名声算什么东西?又不是她的错,为什么怕?我喜欢的是她的人,不是她那身皮,我爱的是她的灵魂,不是她的脸。她是什么样子,我就爱她什么样子。”

杜晓娜真的很难过,她不得不承认,她是爱过费文泽的,但她却永不原谅他:你明明知道这样做会伤害我,会失去我,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,那不是犯错,那是选择。在毁掉我和爱我之间,你选择摧毁我,杀了我。你后来那段时无缘无故的殷勤,其实是在负疚,是在为以后逼死我而做准备。费文泽,你差一点就成功了。

若不是遇到周瑾,若不是周瑾这段时间的默默陪伴,杜晓娜肯定回不过神来,会出现什么事,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
清醒过来的杜晓娜,第一时间就是离开:人和人因为有利才能共处,我现在一无是处,周瑾能容得了我一时,哪里能够陪得了我一世?我这一生,本来是淋着雨的,若周瑾和费文泽一样,非要来给我遮风挡雨,给我撑伞,伞是你们的,等我感到温暖的时候,你们又厌了,又会将我推入雨中。

杜晓娜终于鼓起了生活的勇气:还好,我没有忘记我本来就是没有伞的,所有风雨,我都不怕,我要给自己遮风挡雨,我要像蜗牛一样,我要长出自己的壳,谁都拿不走我的伞。

第49章 以退为进

那天,郑潮安向周瑾讲述了关于杜晓娜这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
周瑾听得极认真。

郑潮安对周瑾说:“没有办法,杜晓娜遭到加害这件事肯定是真的。对方做得非常巧妙,上头有人,关系盘根错节,每走一步都很难,她的爸妈都遭到威胁,给了她更大的压力,我们手上证据很少,我去找线索时,也有人盯梢。短期来看,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