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晶的儿子
郑潮安应该是摸到了一点关键的边,就是那饭店和餐馆应该都和孙宇航有些关联。
继续追下去,可能真的会追出很多东西来,那可就不止杜晓娜这件事了。
孙宇航有些心急,逼着温兰芷:“阿姨,若杜晓娜继续没事找事,你管不了她的话,别怪我对你和她不客气。明天,你就给我滚出去,不要让我再在我家里看见你。”
杜晓娜倔强,她就是要告,根本不理温兰芷的劝告,坚决不肯撤案。
没有办法的温兰芷和孙宇航同时找上了杜宪华。
温兰芷第一次在杜宪华面前弯腰,她失控地痛哭:“姓杜的,你自己说,我爱不爱晓娜?她是我手心里捧大的宝啊。看到她这样,我能不伤心吗?这事闹得越大,往后她怎么做人?人要脸,树要皮,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,你得帮着劝劝她啊,我这可都是为她好。”
杜晓娜并没有将这事说给杜宪华听。
杜宪华急忙打电话给杜晓娜:“娜娜,你这是怎么啦?这么大事,为什么不和爸爸讲。”
虽说难以启齿,杜晓娜还是如实将事情经过给杜宪华说了。
杜宪华沉默了:“你等等爸,爸爸来接你。”
杜宪华一见杜晓娜,便伸手抱住了瘦了许多的女儿。
父女俩说了许多,杜晓娜拿出手机,调出与郑潮安的聊天记录给她爸看。
杜宪华一眼瞟到杜晓娜通话列表上有个叫文泽的联系人,突然来了一句:“郑晶的儿子叫费文泽。”
杜晓娜一愣:“爸你认识文泽?”
杜宪华张口就来:“费文泽,那就是一个坏种,心机深沉,当初他家里没有男人,郑晶总是找我帮忙,小东西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叫我叔,等我和你妈离婚住过去后,我每天躬着屁股伺候他们娘俩,他挑唆他妈,两人联手来欺负我。我一气之下离开,和你梅姨在一起。后来郑晶又天天来烦我,要寻死觅活,说自己抑郁。她抑郁能赖我吗?”
杜宪华很担心:“那小子找你干嘛?”
杜晓娜的心如刀割,看着他爸担心的眼,颤抖着说:“这是一个税局工作的朋友,我们交流学习的时候认识。不是特别熟。”
杜宪华和郑晶分开时,费文泽还没有毕业,杜宪华不知道费文泽在税局。
杜晓娜见杜宪华时,就在哭,她现在的模样,杜宪文也没有觉出异样,连连说:“那就好,要是费文泽找你,爸才怕呢,那小子比郑晶阴险多了,难对付多了。”
杜晓娜抱住杜宪华,眼泪不停地流:“爸,我好难受。”
杜宪华轻轻抚摸着杜晓娜的头:“娜娜,你妈找到我,第一次好声好气求我,让我来找你,让你算了。”
杜晓娜不肯:“我凭什么算了,我被人欺负了呢。”
杜宪华叹气:“我们局领导找我了,说我可以按处级退休。”
杜晓娜吃惊地抬起头,看着杜宪华。
杜宪华的泪流了下来:“爸爸没什么本事,人微力轻,说不上话,知道我们家娜娜委屈,这个世上,很多时候,有些事,我们憾不动,若现在硬碰硬,定是粉身碎骨。听爸爸话。我们放一放,将这些事,放暗地里来做,你退出来,爸爸来做。”
杜晓娜放声大哭,杜宪华抱着女儿泪流满面:“相信爸爸,爸爸拼着这身老骨头,也会帮你出头。”
对于温兰芷,她说什么,杜晓娜都可以不在乎,可杜宪华不行,从小到大,杜宪华没说过杜晓娜一句重话,钱、爱全给了她。
过完年后的三月份,杜宪华打电话约杜晓娜和梅姨一起吃饭。
梅姨是个利落干净的老太太,比她爸大几岁,看上去比杜宪华显得老很多,她对杜晓娜极好。